“这个小狐狸,居然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在说老夫冤枉于他,偷税乃强加之罪。气煞老夫也!不过,你齐老匹夫要的银子,我让他来出,咱受点气也不亏,哈哈哈。”
后院,魏太守对着齐为民大倒苦水,却又忍不住奸笑。
齐为民嗤笑,“魏屠夫,雁过拔毛,果然是奸诈过人,对个后生也使这般手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要脸嘛,真丢脸。”
“呵呵,说这风凉话,那银子你还要不要了,没有五万两,我看你怎么回复圣命。保住了乌纱帽,你便知道还是老夫的主意香了。再说了,你还不是去与个少年小子称兄道弟的,都不怕丢脸,我又怕啥。”
魏太守也不恼,喝茶笑道。
两人斗嘴,互不相让。
这也是二人的相处乐趣之一。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听听这小子的想法。”
……
前厅之中,又响起了争论声。
时不时还有拍桌子的声音。
远远候着的杨都头,心里想靠近来听听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
太守见客的时候,未经允许,是不能随便靠近偷听谈话的。
他也倒不怎么担心,太守能文能武,且武功不弱,许三刀一介书生,凉他也不敢在太守面前造次。
无聊之际,毛长却面色慌张地来了,远远便喊。
“都头,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杨都头连忙出去挡住他,低声喝道,“嚎叫什么,太守大人正在谈事,发生何事了?”
“头儿,太守府外,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书院学子,大声嚷嚷着要找太守要人呢,说什么快把许教习放了,不然他们要冲进府来了。守卫根本拦不住。”
毛长急声道。
“什么,那群书呆子也敢来太守府闹事?走,带我去看看,那虎卫军呢?”
“守卫军只有太守才能调动啊,平日里府里只有家丁和守卫,根本抵不住他们人多。”
……
没一会儿,杨都头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事情紧急,他只得去敲门。
“大人,大人,有紧急情况……”
拍得门哐哐响。
他急啊,刚才去到太守府大门外,那是黑压压的一群学生,高喊着放人。
他才说了句放肆,伸手推了靠前的人一下,便有几个学生倒地,大喊太守府打人了!
刹那间他便被围住了,混乱中被人还踢了好几脚,毛长与几个守卫拼命护住,他才脱身了,便急急来报告。
魏太守正与许三刀聊着呢,听见敲门,喝道,“大胆,何事惊扰?”
“回大人,太守府外学子闹事,他们非要求见太守您,让您把许公子交出去。”
“什么?学子敢前来闹事?反了天了!”
魏太守拉开门出来便是一顿呵斥。
他自任太守以来,这府外谁敢来闹事啊,就是小猫小狗黄鼠狼,到了太守府外,都得绕着走呢。
“大人,属下不敢说谎,的确是书院学子在府门外聚众闹事,要求亲自见您,并交出许公子。”
杨都头苦着脸应道。
“没用的东西,看门都看不好。快去通知雷虎统领,让他速速带人来护府。现在本官去看看怎么回事。”
魏太守怒骂了一声,脸色难看。
回头对许三刀道,“指名要放了你,那一同出去看看?”
许三刀一听,不禁哑然,那跟出去看看吧。
“不过大人,你请先行一步。刚才茶水喝得有点多,我得先去方便一下,放放水。”
魏太守:……
太守府外,百十来个云秀书院的学生,围着大门叫嚷,群情激奋。
文院刘清河,小女生杜清兰,一帮算术班的学生,还有武院的李青,带着数十人武院学生,站在前面,身后则大半是文院学生,上百人与十多个守卫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