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怀春一下就焉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李安,上来就如此王炸,怎么超越,拿头去超越。
“我不信!”
曾怀春当场跑到
李安虽然是李家村人,不在庆安府城里活动。可他是一名秀才,在庆安府的读书圈子,大家多少也是略有耳闻的。
这么多年才气不显,虽然考上才子,却已是用尽所有天赋,从此虽闭门读书多年,却无寸进。
这样的一个人,今天突然横空出世,抬手就是这种传世名篇,着实让人难以信服。
“怕不是剽窃的。”曾怀春质疑。
“曾才子怕不是嫉妒咯。”角落有人阴阳怪气了一句。
“我曾怀春书香世家,向来敬重有才之人,怎么可能嫉妒。若是他还能写出一篇如此水平之作,今天我曾怀春心服口服。”
曾怀春收起纸扇,信心十足,他就是不信这个李安有这个水平,肯定是从哪个地方刨出来的上古名家失传之作,剽窃为己用。
“李安獐头鼠目,没有半点书香之气,确实不像大才之人。”
随行之人帮着睁眼说瞎话。
“就你有书香气,那你倒是写上这么一篇让大家伙瞧上那么一瞧。”一个娘娘腔声音传来。
虽然此男子声音轻柔,长相也跟女性极为相似,可行走间,贵气十足,一看就知道是惹不起的角色。
李安刚才献唱过,距今也不过一个时辰上下。明明长得是清秀帅气,虽然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唱一些俗气的歌,但就因此说人家长得獐头鼠目确实是尬黑。
“倘若他还能写出一篇如此水平之作,今天我曾怀春心服口服。”
曾怀春还是那句话,就是打死不信。
“就为了你相信,李安便要献上一首旷世巨作,你曾才子的面子,好大啊。”娘娘腔男子一甩长袖,在曾怀春面前,找了个位置坐下。
“就是!这种旷世巨作,你曾怀春怕不是一辈子都没有一首。就为了让你相信要再做一首,你算老几。”
其他人纷纷附和,曾怀春被这些人看的神色慌张,不自觉往后退。
“这首词是不是李安才子所做,叶姑娘最能作证,问叶姑娘不就行了。”又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确实是李公子所做,倘若各位不信,将原稿拿去查看便是了。”
叶轻柔把一个册子送了过来。
“嗯,怎么是一个册子?”在场的人一阵狐疑,一首词而已,要用册子来写吗?
那个娘娘腔男子将册子接到手中,翻开第一页,还未看词,便被其书法所吸引。
每个字都苍劲有力,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武朝常用的书法体系为隶书和行书,从未见过这种字体。
“好字!”男子夸了一句。
其他人也在欣赏这些字的书法,自成一派不说,且一眼能看出有多年功底,行云流水,趋于大成。
不说词写得如何,光这一手书法,拿出去都能震惊世人。
当场有书法爱好者说手稿他要了,一千两白银,都别跟他抢。
“你可往后稍稍吧,一千两白银,在做的诸位,谁拿不出。”
被奚落的那人也不恼,只是拼了命的往前凑,想最近距离欣赏书法,买不到,多瞧上那么几眼也满足了。
光凭这一手书法,就可以确定“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是李安才子所做。一般来说,能有如此书法造诣之人,作词能力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娘娘腔男子翻动册子,翻到第二页,“蜀道难”三个字,映入眼帘。
看完,所有围观之人,不禁感叹,好诗好诗!
一日之间,能够同时见到两首旷世巨作,此生无憾已。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有人都在细细会问,不自觉念出蜀道难的部分诗句。
再次翻动,下一首又是同水平佳作,且主题都有相似之处,正是李白的又一首名作《行路难》。
“可还需再翻?”娘娘腔男子询问曾怀春。
曾怀春脸都白了,这李安怕不是个鬼,他写一首,李安写一册可还行。
关键每一首都是吊着他曾怀春捶,这还怎么玩,玩个屁。
“不了不了。”曾怀春连连抖手。
“那李安可配得上曾兄以才子相称?”娘娘腔男子再次询问。
曾怀春被呛得不敢再说话,当即表示,李安大才,乃是庆安府第一才子,他曾怀春就是个渣,不敢班门弄斧。
说完夹紧尾巴,光速逃离现场。
这破地方,多呆一秒都是煎熬。
娘娘腔男子没有再翻动册子,而是把册子还给叶轻柔。
此物乃是李安赠给风尘苑的,他不好僭越。
叶轻柔当即表示,今晚会将册子中的诗词全数摘抄出来,供在座之人鉴赏。
由此一来,诗会被推向高潮,所有人都主动请缨,要做那个摘抄之人。
说要摘抄,实则是想做第一个看到诗词的人。
“快乐是他们的,孤独是自己的。”作为这些诗词的创作者,李安本人却在雅间里面百无聊赖。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李安在那说一些赵轩听不懂的话,赵轩以为李安魔怔了。
明明自己几首诗词震惊风尘苑,明日庆安府第一才子便非他莫属,可正主却在这看起来并不开心的样子。
“叶姑娘到底找你什么事?”赵轩询问。
“你问我,我问谁,我还想问问她到底想干嘛呢。”李轩闷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菜。
“那些诗词不会真是你从哪个坟坑里面刨出来的吧,看你这不情不愿的样子,似乎就跟不想那些东西出世一样。”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李安让赵轩闭嘴。
赵轩又怎会知道,是叶轻柔破坏了他几日后大集会的装逼计划呢。
见鬼的坟坑里面刨出来的,你怎么不去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