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年拿起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酒香扑鼻。倒在杯中清凉如水,不含一丝杂质。
入口香醇浓厚,且有丝丝回甘。
“嗯,确实是好酒!”
倩儿一脸鄙视地说道:“堂堂三品大员杜康酿都没喝过?我才来长安几日都喝过了。”
“和那个不一样,你试试。”
倩儿提起酒壶,顺着壶嘴抿了一口,咂摸两口,眼中顿时一亮!
“花香?”
“对喽,应该是牡丹。”
倩儿顺着壶嘴倒了起来,赞叹道:“好喝,甜!”
李余年再次叫来跑堂,吩咐上酒,上菜。
水席水席,流动起来,又是全新一席。
二人推杯换盏,渐入佳境。
跑堂已经忘了上了多少壶酒,最后索性连坛端。没见过这么能喝的,而且喝的还是特制杜康酿,简直奢靡至极!
夜已深,酒过不知多少巡。
倩儿抱着酒坛,踩着椅子,打着拍子念道:“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得意须尽欢!”
“好诗!姑娘好诗才!”
“诗是好诗,可惜不是我作的。”
“谁有此等诗才?”
“你娘。”
“我娘?”
“等你把牛皮本读到后面,就会看到了。”
“好诗,敬我娘!”
“敬你娘!”
……
翌日清晨。
倩儿从床榻上惊醒,四处观望后,赶忙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发现无恙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阵头疼袭来,顿时天旋地转,难过得想哭。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赫然发现自杜康酿之后的事情,竟一概不记得了。
糟了!
倩儿蹿出房门,一脚踹开旁边天字二号厢房,里面干净整洁,被褥铺得整整齐齐。
接着又踹了两间厢房,依旧没有李余年的影子。
倩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只怕是昨夜喝醉酒,被那“人精”套了话去,眼下肯定是逃之夭夭了。
“姑…姑娘?这是怎么了?”
跑堂经过昨夜的事情,已经知道了二人的身份,震惊得无以复加。
“李余年人呢?是不是跑回京城去了?”
“李将军去南市了,吩咐小的守在门口来着,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小的该死!请姑娘高抬贵手!”
跑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行了,我问你,昨晚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包间里的,小的偶尔听着一些…外面的全是今早听说的。”
“外面的?”
“是,昨夜姑娘说要逛洛阳城来着。”
“然后呢?”
“然后李将军就陪着逛了。”
“就这?”
“城内有宵禁,结果与城防军打起来了。从城南追到城北,闹得满城风雨,无数人一夜无眠。若不是李将军拦着,早闹出人命了。”
“还有吗?”
“后来还去了皇宫,听说禁军也被折腾了半夜,不过宫里面的事情小的就打听不到了。”
“没了?”
“没了,李将军抱着姑娘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抱着?怎么抱?”
“就这样。”
跑堂做了个横抱的姿势。
“行了,你下去吧。”
倩儿俏脸一红,这一夜的烂事,竟一件都不记得。
“喝酒误事,速速戒酒啊!”
……
南市独占两坊之地,坊内有一百二十行,商肆三千余间。
可谓是万商云集,货积成山。
漕帮在洛阳的分舵设在北门内,西首第一间至第十间。三层木制阁楼,不存货只接待人,取货还要另去仓库,足见漕帮这条大鳄的吞吐量有多惊人。
舵主叫武思明,二十八岁,来自书香世家。
长的面如冠玉,丰神俊逸。
祖上在前朝曾官拜一品太傅,尚书令,开府仪同三司。
武家几经浮沉,依旧保持着当世豪阀的门庭,着实不易。
祖籍汝阳,与杜康酿对上了号,杜康正是出自汝阳。
“姑爷,卑职闯下大祸,请姑爷责罚!”
“昨夜是那女人撒泼,与你何干?”
“可这杜康酿?”
“醉酒撒泼,责罚酒家,世上可没有这般道理。”
“姑爷英明!”
“不过这酒要上交,留着祸害人。”
“那可不,我这就让他们搬来交给姑爷保管。”
“那敢情好!可不白拿啊,咱有钱。”
李余年起身,手一抖,一个箱子出现在地上。
武思明打开箱子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满满一箱子黄金!
“姑爷…这是?”
“昨夜打伤的士兵,损坏的房屋,破坏的坊墙什么的,找人去赔一赔,修一修。”
“那也太多了!”
“银子还有怕多的?回头把街道翻个新什么的,或者给那凶婆娘立个像呗?”
“哈哈,姑爷这主意好!多少年也没人敢这么闹腾洛阳城,是得立个像纪念一下。”
“你不好奇那些传闻?”
武思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信姑爷。”
“得!走了,劳烦你给擦一下屁股喽,假如还能回来,咱一起喝酒。”
李余年起身,与武思明告辞。
武思明抱拳回道:“小事!不知姑爷打算去哪?”
“还没想好呢,往东是肯定的。”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把这个带到扬州分舵吗?”
“为何不让帮里的船带?”
“慢。”
武思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提出如此要求情有可原。
“好,但是我不能保证自己带得到,或许半路还是得交给帮里的人。”
“无妨,快一日,算一日。”
李余年接过一个长盒子,随手收了起来。
实则心中有了一丝疑虑,刚要决定往哪走,就来了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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