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得逞,那绿衣少女并没有停留,径直飞离现场,甚至都没拿正眼瞧过他。
林淙心有余悸,隐约间明白了师父为何落得如此境地。
“吼!!!”
小白出离愤怒!
隔着半个战场一路横冲直撞,狂奔向林淙!
“翎!”
李余年一把掷出手中的长刀,笔直地刺向翎背后的一团阴影。
紧接着,侧身闪过一击重锤暴击,脚步一转,反握短剑,剑锋溯着铁锤的手柄逆流而上。
一剑削出,巨锤脱手。
那壮汉仰身躲过迎面一剑,砂锅般大的拳头随即挥出。眼见要中,却不见了人影!
心里震惊的功夫,有清风自身侧吹过。一只手绕过他的视线,几道剑芒在余光里闪过。
细细的血雾在眼前飘起,全身顿时变得冰凉!
壮汉的身躯轰然倒地!
没有修为,没有术法,甚至没有气息。只有一身高超的技巧与恰到好处的力量,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年轻人?
光线一暗!
两面盾牌挡在了身侧,翎与寒同时撑开双翅将李余年围了了起来。
剧烈的爆炸,来自一名妖王的决然!
作为道家修行者,寿元都非常长久,但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都不会选择自爆元婴或者金丹。
“寒!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要再羞辱他们了。”
“要你管!”
寒神官啥都好,就是嘴巴不饶人,若是被她抓住痛脚,能活活把人气死。
盾牌打开,三人的身旁赫然出现一个半圆形深坑,直径足有五六丈!
“给我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绥州刺史虞昌真接触到李余年的眼神,顿时肝胆俱裂!终于知道他这么大费周章的要干什么了,他要完成圣旨上宣读的内容,斩立决!
然而,身边哪还有人?
那些“死忠们”纷纷逃散,身后的大军方阵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再转头的功夫,头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但依旧清晰地听到了:“绥州刺史虞昌真,伏诛。”
李余年将虞昌真的头颅系在腰后,提剑奔向下一个目标,宥州守将苏刑。
士兵们纷纷向两边退开,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李将军,救救我们。”
“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李将军,求求你,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家中还有妻母,李将军,求你帮我们跟陛下求求情。”
李余年所过之处,兵器尽落,士兵们跪地不起,只一个劲儿地磕头。
苏刑堂堂五品武夫,竟被吓破了胆,抬手割向自己的颈部。
“当!”
一柄飞剑后发先至,弹飞他手中的长刀。
李余年随后而至,跃上马背,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按住了他的脑袋。
“你敢死,却不敢跟敌人拼命,如何当得起将军两个字?”
“我......”
剑锋划过,人首分离。
“没有问你的意思,不用开口。”
毛瑾感觉裤裆里一热,顿时腥臭难闻!纵使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要死的事实已经无法逆转,不由得仰天长叹!
“银州守将毛瑾,伏诛。”
至此,三颗头颅皆被系在了腰间。
“想活命的!跟我杀回去!”
“是!”
“谢李将军!”
有生的希望,就会迸发出无穷的力量。
以李余年三人作为枪头,身后凌乱的士兵再次汇聚起来,个个杀得嗷嗷叫!
蓦然间,天边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
漫天的烟尘从南方滚滚而来,点点寒芒在地平线上闪耀,大地在颤抖!
滔天的杀意铺天盖地,喊杀声离得很远,却依旧震慑人心!
一骑白龙驹跃出地平线,马上的银甲随着马背上下起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身后的军旗上绣着大大的“寇”字,那个大遂王朝跑得最快的男人来了!
纵使是大遂皇帝,也被自己的军队惊呆了!
那无可匹敌的锐气,如同一把黑色的利刃!
从敌人的背后狠狠地捅入,一路势如破竹,锋利无比!
几个来回间,便把战场冲得七零八落!
鸣金声大作!
林淙捂着伤口,带着妖族士兵突围后撤,留下白图士兵殿后。
“嘭!”
一声炮响!
夏州城四门皆开,骑兵,步兵如潮水般涌出。
一路掩杀!
慌不择路的士兵被逼到无定河畔,跌落河水无数。
单方面的屠杀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下午,无定河里浮尸无数,险些阻塞了河道,血河流淌几百里!
直至傍晚,夏州城鸣金收兵。
皇帝站在城门楼下,亲自迎接将士们回城。
一时间,军威与士气皆达到了顶峰。
当晚,杀鸡宰羊,犒赏三军。
夏州城一扫两日的阴霾,官兵们载歌载舞,人尽开颜!
兵越打越多,皇帝乐不可支。终于体会到了高祖爷爷的快乐,远比冷冰冰的数据来的有温度。
深夜子时,寒风刺骨。
左小乙回望了一眼对岸的夏州城,裹了裹身上的棉披风,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全身为之一暖。
这才几日的功夫,就成了皇帝首肯的斥候校尉,手底下也带人了,他们都得管自己叫“头儿”。
可惜这活儿依旧不好干,别人在睡觉,自己还得巡视。
马蹄声响起,蹄声急促。
“头儿!不好了,北边儿!北边儿来人了!”
“多少人?”
“数...…数不清!”
“他娘的,怎么会数不清?”
左小乙策马奔上一座土坡,凝目望去,一望无际的荒原上火光密密麻麻,如同天上的繁星,铺满了整条地平线!
“俺的亲娘嘞!还真的数不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