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在南郊建一所修士学府,不知小九师父有没有兴趣当一个客座讲师?你若是教得好,能开枝散叶了,我请陛下给你单独开一座山门,宗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第一符箓宗门!”
“这宗名,不就是我刚才说的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你只需出个人,所有东西朝廷都给你备齐了。”
“那敢情好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拉钩!”
“拉钩,拉钩!”小九已经沉浸在当师父的美梦里了。
周宜在一旁掩嘴偷笑,这傻孩子,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吱呀一声。
殿门被推开。
潇太妃领着林崇子迈出殿门。
李余年拜道:“太妃容光焕发,姿颜更胜从前,可喜可贺!”
“就你贫嘴,不过这事儿办得不错,当赏。”
“哎哟,那可就却之不恭了。”
李余年摊开双手,两颗金丹落了下来。
药香扑鼻,闻着怎么那么像送子丹?
得,太妃这是嫌自己不够努力呗!
“母妃,这是什么丹?怪好闻的,给我也来一颗。”
“傻丫头,他吃了你就不用吃了。”
“哈哈哈,贫道告退。”林崇子咂摸出其中的滋味,领着揣了一身吃食的小九急忙退去。
“道长他......笑啥呢?”周宜不明所以。
“这是送子丹。”李余年尴尬地笑道。
“哎呀,母妃!”周宜一脸娇羞,扑入潇太妃的怀抱。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哀家落下不少功课,这几日要补上。”潇太妃将三生石递了过来,吩咐道:“这石头没那么简单,找人研究一下。”
“是。”
......
还能找谁?
转个手,交到周珏手里呗。
曲池坊。
三班倒,日夜不停歇。
全国各地的稀有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这里,国库里的银子也大半烧在了这里。
这还不包括李余年私人交到这里的资源与宝物,从新世界找到的矿山被李余年采集一空,几乎全数交代在了这里。
二人来至坊门口。
一道绿光上下一扫,门便自动开了。
连个门房都没有,更别提专人接待了。
坊内灯火通明,活像一个热闹的集市,来回走动的,全是白衣术士与丈高的机械傀儡。
每个人都很匆忙,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头顶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嗖嗖地滑过,令人目不暇接。错综复杂的轨道像一张网,将不同的建筑连接在一起。
五颜六色的光,各种嘈杂的声音,仿佛不小心踏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这才多久没来?
这帮人又在搞什么?
在一堆图纸里,找到了正在酣睡的周珏。
堂堂三品术士黑着大眼圈,能操劳到这个地步属实不易。
周宜轻轻地给他盖上一条毛毯,在书桌旁坐了下来,心疼是肯定的,同在京城,竟然几个月都见不了一次面。
李余年捡起一张图纸仔细看去,还是能源之心的图纸,但是比原版的尺寸要大许多。
还是材料问题。
仿造不出原版的材料,只能扩大厚度来增加强度。
这样必然会使心脏过于臃肿,而且能量利用率低下,寇准那台傀儡报废的原因就在于此。
“合金!”
二人回头看去,周珏醒了。
“哥,你魔障了?吓我一跳!”周宜抱怨道。
周珏擦去嘴角的口水,露出一脸的尴尬:“见笑了,你俩怎么来了?”
“小师兄,还没突破材料的瓶颈吗?”
“谈何容易,千万次实验都未必能成功一次。”
“硬度问题?”
“不止,还有张力问题,熔点问题......反正不可能一蹴而就。”
李余年一拍脑门,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一样东西。”
“你一个武夫,真懂假懂啊?”周珏笑道。
“瞧好吧!”
李余年一步踏出,消失在书房内。
再次出现,从书房外走了进来,浑身千疮百孔,血迹斑斑,模样狼狈不堪。
“余年哥?你这是......”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找个瓷碗来。”
“我这有。”周珏将一个白瓷碗放在书桌上。
“哗啦,哗啦。”
两捧黑色的沙子从李余年的手心倒出,皆数归入瓷碗。沙砾有大有小,仔细看似乎是晶状体的结构。
“这是?”
李余年指着身上的伤口,说道:“这就是把我伤成这副模样的东西。”
“你别走开,我去叫陆明远。”
白光亮起,传送阵转了起来。
好家伙,走路都嫌慢。
不多时,双眼通红的陆明远被按在书桌前。
“你小子最好有事情,不然小爷今日非得跟你较量较量!”陆明远喊道。
周珏也不客气:“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啥?”
陆明远一愣,端起瓷碗仔细一通观摩:“哪来的,有点意思啊。”
“咳咳!”
“罪过罪过,二位大人物来了都不知道,哈哈。”
“行了,别客套了,都是自己人,先试试熔点吧。”周珏说道。
说干就干。
很快,一个小号炉鼎在主楼的大厅内支了起来。
风箱呼呼地响,火光照亮了整个大厅。
随着温度的持续升高,大厅内温暖如春。不断有好奇的目光投过来,人群越聚越多。
尴尬的事情出现了。
温度尺上的刻度一路飙升,眼看直逼顶端的红线,坩埚里的黑沙依旧岿然不动,没有半点要溶解的意思。
“早已突破了寻常的铜铁熔点,超过红线,星云石做的坩埚便要漏了。”周珏解释道。
“好事还是坏事?”李余年问道。
“一半一半,驾驭不了的话也是白搭。”
事实也是如此。
众人脸上的神情忐忑不安,是又期待又害怕,就像家里给娶了个未曾见过面的媳妇,并且来到了掀起红盖头的关键时刻。
大厅内铺满红光,燥热不堪。
坩埚烧得通红,滋滋作响,已经有融化的迹象。
众人的心沉了下去。
“啊!”惊呼声起,坩埚变形塌陷。
千钧一发间,一柄长剑接住了一撮抖落的黑沙。
“不要停,继续加热!”
红光中,李余年伫立在炉鼎前,面如重枣。
不多时。
大道剑也被烧得通红。
一阵耀眼的光芒亮起,一滴通红的铁水顺着剑身倾斜的角度,缓缓汇聚至剑槽中。
李余年笑了,人群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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