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县衙,翻九江看到突然涌进来的摊户,顿时吓得跌倒在地,心中震撼,
“这群刁民要做什么?是要造反不成?”
他没想到这群贱民什么时候这么有胆气了?
“县令大人,市集恶霸震破天带到!”
赵虎大喝一声,直接将满脸於肿的震破天扔到堂前。
摔得浑身疼痛的震破天顿时叫唤起来,
“翻…翻大人,救我啊!”
翻九江一脚甩开震破天,退后两步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翻九江乃县衙衙役,不是什么大人!何故要救你?
倒是你应该想想家中老小,不要眛了良心,老实交代,不要让家人蒙冤!”
此话一出,震破天吓得脸色惨白,这是在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啊!
史谨白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震破天,你可知罪?”
震破天吓得连忙趴在地上,
“大人!小民是冤枉的,小民无罪啊!”
“还敢狡辩!这公堂外,都是你强收税款的证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震破天却是不断磕头喊冤,
“求大人明鉴,小民真是冤枉的!”
“哦?既然如此,那你便说说,你是如何被冤枉的?可有人指使你?”
史谨白的话一出,让翻九江眼皮一跳,狠狠瞪了震破天一眼。
这个蠢货,瞎说什么话,直接认罪不就好了?
震破天被瞪的心虚不已,只能埋头说道,
“大…大人,没有人指示小民,全是小民一人所为!”
“啪!”
一声重重的拍案,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史谨白扔出一条令牌,大喝道,
“大胆震破天,公堂之上还敢胡言乱语,包庇纵犯,既然你不知悔改,本官便严肃处置了你!替官府收税,此乃死罪!
来人!把震破天拖出去,午后问斩!”
“是!”
两旁的衙役领命后,直接上前将震破天擒住,朝外拖去。
震破天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瞬间吓尿了裤子,哭喊着求饶,
“大人!大人饶命啊,我说,我说!是翻九江指使我干的!”
翻九江见此也是慌了神,连忙跪在地上,
“大人!小人向来清正廉洁,从未行贪墨之事,况且小人乃县衙衙役,自知大越刑律严明,绝不会做知法犯法的蠢事!此人心术不正,想要减免惩罚,故才随意开口,想要拉小人下水,请大人明鉴!”
史谨白一拍堂木,冷声道,
“明不明鉴,本官自有分寸,何须你来指点?”
随即又看向震破天,“震破天,你说是翻九江指使,可有证据?”
震破天一心想要活命,此刻哪里敢有所隐瞒,
“大人,我前几日收到税款近百两后,全部交给了翻九江,他家中必然还要银两!”
“好!赵虎,你速前往翻九江家中,务必找出赃款所在!”
“是!大人!”
赵虎领命后,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
翻九江此刻满脸惨白,汗流不止,这赵虎去他家搜查,必然会搜出银两,届时他怎么也说不清了。
如此表情自然全部落入史谨白眼里,
“翻九江,赵虎回来之前,你可有什么话说?”
翻九江盯了一眼站在前方脸色阴沉的廖捕头,心中一沉道,
“大人!小人…小人认罪,是小人财迷了心窍,看上了市集的税钱。
震破天所做确实是小人指使!
还望大人念在小人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能饶小人一命!”
史谨白闻言冷哼一声,
“你确实有罪,不过到底如何判你,还是等赵虎回来再说吧!”
很快,赵虎便携带银两,回到公堂。
“大人!翻九江住处确有赃款,不过只找到十余两银子!其余银两并未翻到!”
史谨白闻言顿时大怒,一拍桌子怒喝道,
“震破天,翻九江!你们二人究竟是谁在撒谎?还不从实招来?”
震破天赶紧趴在地上解释道,
“大人明鉴啊!小人所说全部属实,那天百两银子全部交给翻九江,小人分毫未取!若有半句假话,必遭天打雷劈!”
翻九江则脸色惨白,不断的咽着口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翻九江,本官问你话呢!百两银子,才几天的功夫,本官不信你就花光了?
说!!
究竟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翻九江吓得浑身颤抖,左边是县太爷,右边是廖捕头和县丞,他丝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小人…小人,没有同伙,全是小人自己的主意!”
“大胆翻九江!死到临头,还不从实招来。
来人啊!先给我打上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