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无为,无所谓。
所以,道门的人,大多数都是闲云野鹤,道主更是众野鹤之中的佼佼者,十年八年也见不着人影,只留下一个圣女坐镇神都,有事找圣女,没事在家安分呆着。
剑门与他们不同,剑门都是剑修。
众所周知,剑修战力强横,剑门以前更是大夏威慑西南的战略性力量。
既然是威慑,自然不可能安分守己,以前的剑门,弟子们三天两头就去战场上逛一圈,这就是历练,用战场来磨砺自己的剑心。
“旻之!”
工具人应声而至。
“夫子,唤我何事?”
“问你个事,咱们神都附近,有没有那种穷困潦倒,快经营不下去的宗门。”
裴旻之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夫子凭什么认为,学生会知道这种事情。”
是我想多了,你这个废物,不配!
正要撵人,裴旻之开口道:
“夫子可以去问一下太常寺太常卿,太常寺主管天下宗门登记造册之事,以备垂询,想来是知道的。”
太常卿啊!大九卿之一。
这可是真正的位高权重,人家还不定乐不乐意见自己呢。
“太常卿可有什么爱好?”
裴旻之想了想,说道:
“我岳父曾说过,太常卿这人脾气温和,最喜金石字画,古文孤本。”
杨玄心念一动,“传统士人?”
“没错,太常卿是个读书人,并非修士。”
“那就好办了。”杨玄嘿嘿一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裴旻之立刻警惕起来,“夫子,可是要亲撰墨宝,赠予太常卿?”
“是啊!”杨玄振振有词,“如今我的书画,还算是知名吧?我打算写首诗送给他。”
“只怕不行。”裴旻之摇着头道:“太常卿今年七十九岁了,数次上表致仕,绝不会在这个当口收礼,否则被御史知道了,说不定晚节不保。”
杨玄连连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我自己写的东西,又不值什么钱,够不上贿赂。”
“那成,夫子可以试试。”
杨玄琢磨了一会,致仕啊,致仕好啊!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很贴切嘛!
杨玄执笔,一挥而就。
裴旻之眼角跳了跳,这是一首足以流传千古的诗。
太常卿肯定喜欢,就是可惜了,他一个土都埋到脖子的老朽,何德何能啊!
好想抢过来收藏!
“我写个帖子,你帮我递过去,明日我去拜访一下。”
“夫子住手!”
杨玄诧异的看着裴旻之,裴旻之大义凛然道:
“有事弟子服其劳!写帖子这种小事,学生代劳即可,夫子就不必操心了。”
太常卿何德何能,怎能一次得到夫子两幅墨宝?
必须阻止!
“成,尽快啊。”杨玄乐得清闲。
翌日晌午,杨玄带着裴旻之,提着几件小礼物,以及自己的一副诗,来到了太常卿家中。
“夫子,太常卿杨师道,为人老城忠厚,深得陛下信任,他有七个儿子,四个女儿,孙子孙女外孙多达四十二人之多,其中原配夫人,乃是先帝胞妹金城公主,侧室十一位,最受宠的,乃是一个叫林宁儿的侧室......”
裴旻之一路上巴拉巴拉巴拉,就像是个八卦周刊的记者,把人家太常卿查了个底掉。
最后,他嘱咐道:
“若是太常卿提出,让子孙拜入夫子门下,夫子切不可答应。”
“这又是为何?”杨玄有些疑惑。
裴旻之压低了声音,“夫子不知,太常卿此人最喜让子孙拜师,其嫡长子杨豫之,名义上的老师,就有十几位之多,杨豫之每一次拜师,他的老师,总会莫名其妙的因为某些小事,就丢官去职,贬出神都,你说怪不怪。”
杨玄倒吸一口气,这个杨豫之,是有毒吧!
“那死过人吗?”
“那倒没有,不过现在没人敢收太常卿的子孙当学生了,唯恐自己被连累了。”
杨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行吧,我记下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太常卿的宅邸。
门楣高大,上面一块横匾,上书:杨府。
杨玄正要上去敲门,裴旻之拦住了他。
“夫子,这等高门大户,会客都不会从正门迎客,只有身份尊贵的客人,比如陛下,才会开大门迎客,咱们得走侧门。”
“规矩还挺多。”杨玄有些不忿。
“名门望族,都是这个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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