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霜哭的撕心裂肺,似乎都忘记了应该怎么解释。
她跪在地上,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祝温言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恼的厉害,当清羽拽着他的袖袍,委屈巴巴的开口诉苦的时候,他心疼极了。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纸包里的朱砂,会是从落霜床底下找到的,落霜自己也不信。
哪怕举着朱砂的小厮,都不相信,可为了邀功,他那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呢。
只有清羽,眼神冷漠,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
“落霜,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毒害我,怪不得我的餐食,你从不假手于人,原来是在心里发了狠。”清羽死死的盯着落霜,一双杏眼里,满是怒火。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害您,一定是有人陷害奴婢。”落霜只会摇着头哭喊,该说的话,早已经封在了肚子里。
祝温言听的有些不耐烦了。
只见他屈尊降贵的半蹲下身子,修长的大手,掐着落霜的脖子,“你真是高大的胆子,小姐往昔可是最疼你的,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落霜的脸,涨的通红。
她怎么也想不到,往日里温润如玉的祝温言,惊扰也有这罗刹面孔。
她怕极了,可是却喘不过气来,也不敢去拽开祝温言的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哥,别把人掐死了,好歹也跟了我这么久!”清羽看着落霜涨红的脸,开口提醒着。
似乎她还是心疼落霜的。
片刻,祝温言的手指慢慢的松开了,落霜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少爷,小姐,落霜真的不知道朱砂是哪里来的,若是奴婢下的毒,东西定然不会放在自己的处所啊,分明就是有人陷害奴婢。”落霜终于开口为自己辩解了几句。
清羽冷冷的盯着落霜,“落霜,你应该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奴婢为何要害您呢?奴婢并无所求啊。”
落霜磕头求饶,也打动不了,祝温言认定她就是真凶的心。
祝温言混迹官场,也明白忠心这东西,可能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对于他的妹妹,他只想好好保护起来。
“以后,谁若是敢有二心,对小姐不利,我祝温言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少爷,奴婢求求您了,求您彻查,奴婢是冤枉的。”落霜哭的悲惨。
说来说去,也只有那么
几句话,看着清羽冰冷的眼神,她觉得眼前的小姐,当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又想用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博取同情吗?”清羽趁热打铁,毫不客气的开口怒斥。
原本确实有几分动摇的祝温言一听,松动的眸子,瞬间又冷了下来。
“同福,赏她二十大板,再扔到城北的断桥下头,让她自生自灭去!”祝温言冷着脸,凶狠的开口说着,宽大的袖袍一甩,带着凌厉的风声。
落霜愣住了。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下人,也觉得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