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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音回到宸王府。
月照派人把药物搬进新住处——东苑,谢予音则拿着热乎的糕点,走到清风居外。
「你说,这是王妃亲手做的汤?」
清冽嗓音传来,谢予音动作一顿,躲在门外。
太医的声音比风弦歌还高:「正是,您身体虚,得多吃点好的,这样才能陪着王妃。您不是说想一直在她身边么?」
就是新婚夜当晚,鬼鬼祟祟的太医。
风弦歌后退两步,太医更急了:「您不吃娘娘会伤心的,说不定明天就离开您了。」
这宸王怎么回事,刚刚还说「只要能陪王妃,即使是毒药我也愿意吃」,现在还在这犹豫不决?
宸王一服毒,他才能把错推到谢予音身上,去朝皇上讨赏钱!
天天陪着这傻子,他是受够了。
谢予音眸底阵阵森寒,才一天没陪着,就有人上赶着作死!
她砰地推开门。
「做汤?我要是做了吃的,一定亲口喂殿下,哪需要经过你的脏手?」
下一刻,女子疾步进门,身影快如疾风。风弦歌见到她,俊脸喜笑颜开,把勺子一扔:「你回来啦!」
「再不回来,我怕你被狼吃了。」
谢予音轻哼一声,把包着糕点的纸包递给他:「给,别撒了。」
风弦歌如获至宝,紧紧抱着不松手。
没等太医张嘴,她冷声吩咐:「来人,教他规矩!」
下一瞬,孤光的漆黑身影闪来,他冷着脸按住太医,老人闷哼一声,膝盖砰地摔碰在地!
谢予音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她寒声道:「假传旨意,哄骗皇室,你一个太医是真嫌命长啊。」
那张老脸又肿又涨,显然昨天的掌掴伤还没痊愈。
孤光扬起手,想让他脸伤得更有艺术色彩,结果刚抬手,太医就不紧不慢地申辩:
「回王妃,微臣有话要说——啪!」
没说完,脸上砰地挨了一下!
孤光收手,呆滞地眨了眨眼:「王妃恕罪,属下手快。」
「是有罪,待会罚你亲自拷打他。」谢予音忍住笑意,目光转向太医,声音陡然凌厉,「你不是有话想说么?张嘴啊,嫌打得不够?」
太医牙都被打颤了。他捂住左脸,争取说话不漏风。
这个疯女人!
自从被皇上派到宸王府,还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
对上女子清冷的眼,太医慌了一瞬,很快镇静下来。
「娘娘,殿下他心智不是不好吗?总不愿吃东西,最近只有您才能让他听话些。」
「微臣见他不愿吃药,也是着急,这样下去不好朝皇上交代,于是熬了副汤药,自作主张说是您做的,好让殿下早日康复……」
谢予音笑了:「这么说,你是为他着想咯?」
「正是!」太医又强调了遍,「殿下早日痊愈,皇上也会开心的。」
「你又不是皇上,总提他干什么?」
谢予音挑挑眉:「不过你既然是宫里来的,一直伺候也辛苦你了,这汤药就赏给你了。」
太医的老脸瞬间僵硬。
「什么?」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