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的楚凡，是被身边的异常惊醒的。
睁开眼，便看到怀中剧烈颤抖的少年。
“小白？！”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痛苦的眉头紧锁，面色惨白，紧闭的眼角泪水不断滑落。
慌忙坐起身，原本抓着他衣襟的人就这么被他带着坐了起来。
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试图将他唤醒。
可眼前人仿佛是被什么魇住了，根本没有反应。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白，醒醒！”楚凡摇晃着他。
原本颤抖的人已经开始轻微的抽搐，死死咬着牙关。
楚凡担心他咬到舌头，只好伸手去掰开他的下颌。
没有掰开。少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明显暴力的印记，让他不敢再用力。
眼前的状况让他没有过多的思考，扳过他的脸，便俯身印上了那已经失去血色的唇。
少年的唇温热柔软，他却来不及细细品味。
轻轻咬了一口，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待他稍微卸去力道后，便去撬他紧合的牙关。
“唔……”
仿佛是熟悉了男人的触碰，即便是没有意识，少年的身体却对他卸下了所有防备。
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柔软了下来，失去了所有的力道。
楚凡才放心的离开他的唇。
只是刚一退后，就看到少年微张着唇，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额，这种情况怎么说。
“凡哥哥？”声音还带着颤抖，刚从梦魇中挣扎出来云亦初，环视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是幻是真。
楚凡掩饰的轻咳一声，解释道，“你刚才做噩梦了。”
试图让对方相信自己刚才的行为正常且合理。
提起噩梦，云亦初眼神恍惚了一下，倏地抱紧了眼前人。
真好。
原来只是个梦。
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楚凡没有推开他，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入手一片冰凉，此刻他才发现，那雪白的寝衣已经被汗渍打湿。
心中一凛，眸色骤然深沉。
到底是什么梦让他这样害怕？
云亦初沉浸在刚才失去男人的恐惧中，此刻只想靠在他的怀里。
等到心头的慌乱渐渐平息，才忽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凡哥哥，你刚才是偷亲我了么？”
楚凡还在猜测着他梦的内容，原本以为这茬都过去了。
此刻听到他问，猝不及防的被呛到了。“咳……胡说什么？”
少年抬手擦了擦唇角的湿漉，那动作无声的质问着他。
“我那是为了救你。”
楚凡准备从头跟他理这个事儿，被少年用手捂住了嘴。
云亦初当然知道。
那个吻没有丝毫情欲的味道。
可他就是不想听到男人口中说出这个话，师父说洗脑第一步，要自己先相信！
“没事的凡哥哥，我喜欢你这样。”
我特么！
“说起来，凡哥哥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偷偷亲我了？”
这个他只是猜测，师父教过他急救，其中一个动作就是两唇相接的。
他那时溺水醒来脑子还昏沉着，其实记不清。
拉开他的手，楚凡叹气，“那也是为了救你。”
早知道放任他咬舌自尽算了。
“凡哥哥救人都是这样的方式么？”看到男人百口莫辩的模样，云亦初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当然不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对天发誓，他只是想救人，当时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