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工”,这名字真怪。
突然,唐文郎的这句话便在脑中巨震,魏国公?
唐文郎做科普的可是知道,史上魏国公的称号可是勋贵中的顶级,房玄龄、杨国忠、范仲淹、赵孟頫、徐达都做过魏国公,这还是出名的,不出名的更是有几十人,无不是当朝巨擘。我为什么会叫他魏国公?难道他真是某位魏国公?我难道穿越了?那眼前究竟是哪位魏国公呢?
身体并没有不受控制地继续说话,唐文郎却在脑海的记忆中搜寻,片刻的晃神后,记忆似乎从脑海深处逐渐被挖掘出来。一桩桩一幕幕,连同当时的的情绪,或恐惧或激动,或悲愤或迷茫,都如电影版在自己的脑海中闪过。其中一个高大得令人敬仰的身影,与眼前的人,与魏国公的称号,同时也与唐文郎真实的记忆结合起来,一个惊人的名字从大脑中迸发出来——大明中山王徐达!
当然,唐文郎是不敢叫出声来的,中山王是徐达死后朱元璋追封的爵位,现在敢叫这个称呼,那真是不要命了。
徐达面容英俊,颧骨略高,一双丹凤眼看起来有些俊美,颌下微须,身形颇为清瘦,若是迎面遇见,必然以为是个大儒,却如何知道这位竟然是彪炳千古的大将军。
唐文郎还沉浸与惊诧中久久不能释怀。
只见徐达颔首微笑道:“嗯,好,好,活了就好。苏穆,请人医治,晚半日启程。”
其中一个壮汉躬身答是后,徐达便走出了房间。
几个壮汉怕是也不懂得寒暄,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唐文郎,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等到郎中到时,几位壮汉也没憋出一句话。唐文郎倒也没打破僵局,毕竟现在他的心思全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之中。
我竟然魂穿到了明朝!
从记忆中判断,这幅身体的原主人似乎是个非常年轻的孩子,脑海中大量关于《春秋》的记忆并不能给自己多大的帮助。而最神奇也是不能理解的是,这记忆中浑浑噩噩的连今年是哪年都不知道,怕不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吧。
还得靠自己,仔细分析一下,徐达洪武三年被封为魏国公,洪武十八年去世,终年五十三岁,现在自己看到的徐达已经上了些年龄,虽然古人显老,但是估计他也得有四五十岁的样子,看来现在应该是洪武初年。
嗯,应该是洪武初年了。
什么?最可怕的洪武初年!
朝廷工资低、油水少、老板难伺候还随时能掉脑袋的洪武年。人家朝廷上班拼的是升职率,洪武年的官员们只求拼存活率,还得是满门存活率。
天呐,为啥我穿越一来就是地狱模式呀。唐文郎不由得哀叹起来。
但幸亏留下了这身体本身的记忆,否则就因为一个生员却不会说这凤阳官话这一点,便会让自己被当做疯子关起来。
对了!这身体似乎还是个生员,这在洪武初年的确算得上是金疙瘩,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洪武朝当官儿还不如跟着勋贵们当武将,官场死亡率可比战场上高多了。
等等,勋贵?刚刚的魏国公徐达可是勋贵中的勋贵,武将中的战斗机呀!现在皇上朱元璋的儿女亲家,未来皇上朱棣的岳父,一门两国公,唯一一个留到明朝末年都没覆灭的开国国公爷爵位。
要是跟着这位国公爷混,在聪明一点,脑袋不就镶了个金边,保住了吗?似乎,这位国公对自己还不错?为什么呀?
努力思索记忆的唐文郎赫然发现,自己的这身体的父亲唐勇竟然是徐达的亲卫统领。
明朝前期,武将并不能拥私兵,本来是不应该有亲卫的。但是徐达是跟朱元璋一起打的天下,打天下的时候并没有后来的卫所制,几乎每个将领都有自己的亲卫。建国以后,徐达打下了北平,便将军中兵将尽数编入卫所。仅有这亲卫,因为徐达常年四处征战,圣上许魏国公留下百户,以防护左右。
洪武九年,徐达领兵在古北口筑关设防。
后世的唐文郎知道,古北口长城是整个北京段长城中最为险峻的一段,基本上流传于世的关于长城雄伟的画作、照片都是以古北口长城为模板制作的。在这段长城没有开发成旅游景区的时候,他还去爬过野长城,记忆非常深刻。
然而当年就在这段险峻的山路上,巡视的徐达突遇山石滑落,躲闪不及时之下,唐勇飞身用肉身抗住巨石救了徐达一命,自己受重伤殉职。后来便有了徐达感其忠勇,上书免了自己补入军籍,让唐文郎得以继续做生员这些事。
只是,现在的唐文郎却觉得自己亏大了。
若是让自己补了父亲的缺,成为徐达的亲兵,不但没什么性命之忧,而且未来这位中山王离世,自己只要按照历史跟对了主子,靖难之后一门两国公两王妃一皇后,只赚不亏呀。这和掉脑袋率比战场还高的洪武官场相比,简直不要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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