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除了松江部分地区形成了专业的棉花种植地外,其他许多地方的棉花大多都是农户散种的,现阶段,乃至略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国沿用数百年的脚踏式压辊轧棉机就完全够用了,不过唐文郎要进行一定的标准化,以使得生产出来的棉卷能符合后续的生产。
松解到精梳的步骤,实际上是随着对棉织品的要求提高后出现的步骤,现在生产力水平没有达到,纯手工的方式基本上就可以满足唐文郎的需求了。不过,从卷条机到圆形精梳机,唐文郎还是打算列入计划的,这些实际上都是与骡机等同时代的产物,一旦走锭精纺机出现,这些也必须要出现了。
纺纱的工艺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说飞梭织布机只是让家庭手工业的生产效率得到了提高,那么纺纱就是将纺织从家庭推向了工业。在珍妮机被发明出来的十来年间,纺纱量的增长达到了令人恐惧的地步,基本上成为了现代工业的雏形与垫脚石。
但是纺纱的工业化同样也意味着,纺纱的机械不再像是飞梭织布机那样进行简单地改良便可以了,无论是罗拉还是齿轮、传动装置等,都是对传统机械生产概念的颠覆。
但好在,在这个时代,世界的机械技术中心就是中国。就像是后来的欧洲水力纺纱机一样,事实上直到三百年后,欧洲的大量机械依然参考的是中国元明时代的经验。
而作为此时世界机械技术中心的大明,技术人才的聚集地便是工部。之前唐文郎顺出来的木工做头,在改良飞梭纺织机方面,已经发挥出了自己的天赋,那么剩下这些,看来也得需要他来努力了。
大不了,唐文郎再从工部顺出几个作头罢了。
唐文郎在纸上画的并不多,也不想详细,说实话,这么复杂的东西,就是画详细了,估计作头也看不懂,唐文郎需要的是向作头面对面的讲述原理方才可以。这些,就要回家后让母亲安排了。
唐文郎和李祺吃肉吃的很爽,也没顾得上喝酒,再加上纺织的事情一耽搁,聚餐基本上就算是结束了,唐文郎当然也没有让驸马爷掏钱,只不过让驸马爷为糖醋排骨提了个字,属了个大名而已。
李祺可不敢起良心这种朱元璋才敢起的名字,于是便恶趣味的给糖醋排骨起了个“鞑靼肉”的名字。鞑靼是明朝对于北元的称呼,起了如此的名字,想必即使是斯文的文官们,吃起来这鞑靼肉也不会在乎是否会啮骨吧,甚至食其肉、啮其骨才是正理呢!
唐文郎为这李祺的恶趣味点了个赞,心里面却有些不适,倒不是对鞑靼有什么意见,而是因为这个鞑靼肉在欧洲的很多地方,实际上就是生牛肉加生鸡蛋的一种独特菜肴,没错,就是生的牛肉,就是生的鸡蛋。唐文郎曾经品尝过,即使到了明朝,依然记忆犹新。
如今看来,似乎欧洲人跟李祺的恶趣味颇有些相似呀,似乎都是对带着鞑靼人的恨意才做出来这种食肉啖血的野蛮菜品来,虽然应该不是一批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