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郎,这……这周侍郎刚刚高升,你便……好吧,你且说说这周侍郎如何欺君。”薛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于是说道。
“周谊所奏的水泥制作之法,乃是下官所写,周谊,欺君。”唐文郎坚定地说道。
“是你所写?老夫知道,这水泥之事,乃是你提的,也是你先做出来的。不过后来工部按照你做的法子试做,确实也是做不出来,这也是多亏周侍郎找到了法子,否则这欺君之罪,怕是你是首责呀!”薛祥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的法子?那从来就不是我写的!那日周谊从我这里取走本该递给您的折子,随后便找人仿造我的笔迹写了一份假的,然后便说我的法子无用,他好再拿出我写的折子,依原样重新写了一份,当做自己的功劳,如此欺君,薛尚书看不出来吗?”唐文郎据理力争地说道。
“这……你所说的,可有实证?”薛祥皱着眉头说道。
“实证,那可不要太多了!下官当时给您实验的水泥,便是命观音山瓷窑的作头烧制的,将他找来,便可以证明下官当时所烧水泥的法子,与周谊所写的一般无二。”唐文郎笑着说道。他到浦口的水泥窑才知道,这张荣将两个作头都托关系从工部弄出来了,周谊肯定想不到自己与张荣之间的关系,还以为凭唐文郎自己肯定找不到那个最早做水泥的作头了,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剽窃。
“仅是人证吗?那作头已然辞工了,现在何处,怕是要去原籍找了。”薛祥皱着眉头问道,这欺君之罪可不是小事,即使眼前这人与自己有些渊源,但是若贸然相信,一旦上到御前,查无实证,这攀咬之名也是极为致命的。
“想要物证,倒也简单,周谊所写的法子必然是保密的,或许他为了防止我也能写出,定然也是将我的法子改了一些。不过,水泥的法子可不是那么好改的,他不懂得怎么造,造出来的水泥必然不伦不类。而下官,却能造出来真正的水泥!”唐文郎冷笑着说,这周谊以为水泥是那么好烧的?几百年工艺积累到了我这里,还能一张折子就让你偷学了去?
“哦?你还能再烧出水泥来?”薛祥惊讶地说道。
“不仅如此,我听说,这周谊所制水泥,人力财力所耗颇巨,而下官所制水泥,不仅较其耐用,所耗更是低廉,如此,不就可以印证了?”
“这法子倒是也可以,不过,你是要烧一窑水泥来证明你说的吗?水泥厂所用的窑口,你肯定是不能用的,否则若真是按你所说,这周侍郎定会阻挠,倘若真是烧的不成了,你也是有口难辩。”薛祥沉思了一下说道。“要不老夫给你安排个其他的窑口,你烧制试试?”
“尚书大人无须担心,我已经有了烧水泥的窑口。”唐文郎充满自信地微笑说道。
“你有烧水泥的窑口?你什么时候建的,莫不是圣上准建那水泥厂,你便自己又建了一个窑口?”薛祥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