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急了些：“那怎么办啊？”
“难不成真让我眼睁睁看着那庶子继承我外孙的爵位？”
“不仅仅是威远侯之位，还有那孩子还有女儿日后该怎么办啊？你不是不知道齐卓对清韵绝对无半点为人子的孝顺。”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骂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当年才把女儿嫁给齐战那王八蛋。”
白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当年事情的真相他们绝不会知道的，知情人也就你我、清韵和老大。”
“再说了，齐战这些年也没落下好啊，你闺女可不是手软的人。”
白老太太显然不认同：“我闺女之所以报复还不是齐战做错事在先，这应该是他受的。”
“好了，不说齐战了，福王也没有完全回绝我，不过他是想让我带着安儿和他闺女见上一面。”
“我答应了。”
老太太不意外：“什么时候啊？”
“三日后吧。”
*
齐战书房。
付嬷嬷是他母亲的心腹，如今来他院子里，他急忙说道：“可是母亲出什么事情了？”
付嬷嬷恭敬地说道：“没有，侯爷，只是奴婢奉老夫人命，把这些东西给侯爷带过来。”
齐战看到呈上来的小册子，心中隐隐一个消息让他不敢相信，他迟迟没有接过去，抬眼间，眼里的痛苦是遮盖不住的。
“嬷嬷，母亲如今都不愿意见我一面了吗？”
付嬷嬷并没有同情或者嘲笑的意思，依旧规规矩矩说道：“老夫人说如果侯爷问这个问题，答案是上次见面老夫人已经和侯爷讲清楚了。”
齐战不敢相信从小无微不至的照顾他长大的母亲竟然真的不愿意再与自己见面，他不相信，于是不满地问道：“母亲就那般喜欢白清韵，超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付嬷嬷依旧无动于衷回道：“老夫人并没有给奴婢说过这话的答案，怕是不能告知侯爷了。”
看着嬷嬷如今的模样，齐战也觉得她好陌生，一点都不像小时候哄他玩的嬷嬷了。
于是，面色复杂说道：“嬷嬷也变了，以前，嬷嬷在我面前不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的。”
听到这话，齐战也不说什么了，他也是骄傲的人，吩咐道：“墨书，走，去看我母亲。”
说话间起身离开。
就在他越过付嬷嬷的时候，付嬷嬷开口了，她的声音冰冷无情，丝毫没有温暖可言，将齐战准备见老夫人的心情拉入谷底。
“侯爷，老夫人说不见了，日后只见最后一面就成。”
“侯爷悲痛母亲不见自己，可曾为老夫人想过半分？”
“夫人是老夫人自幼看作女儿般长大的，儿女成仇，儿子却一而再三地要求母亲偏向，母亲是何种心情？侯爷可知？”
最后一句说道：“但凡侯爷真的对母亲有发自内心地孝顺之意，就绝不会让她做违逆本心地事情。”
“夫人做到了，您这位亲儿子呢？”
齐战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出现当年发生地事情，眼泪被他逼回去了，声音沙哑道：“我知晓了。”
付嬷嬷出去后，墨书担心地问：“侯爷，可有难受，要不要...”
“不用。”
“墨书，你出去，我独自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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