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定好好照看小筱妹妹。”
“没必要,你也要注意身体。”
拿过绑腿,仔细的缠绕在环刀、弓弩手柄处,一点一点披挂完毕,天色正好蒙蒙亮。
告别二人,扬鞭而去!
手脚冰凉的来到城北,数百辆大车一字排开,旁边有人埋锅造饭、有人装粮车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以县尉的名义犒军,就是自己的任务。
也就是才攻打下赵家庄,否则经过旱灾的小小岱县,哪儿弄这么多粮食给他?
简单吃过早饭,一字长蛇阵的两千民夫、两百士兵、几十万斤粮食便上了路。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河水鸣溅溅。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宝马鸣啾啾!’
出了长久生活的岱县,告别熟悉的街道和邻里,感觉自己就是风吹雨打的浮萍,无依无靠。
心底空唠唠的,全是对前路无知的迷茫。
但又有一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畅快。
树叶都落了,一眼望去,甚至能看到二十里外连绵的群山。
没有阻挡的东西,风儿吹在脸上,让人头晕。
用一块布蒙住头脸,脑门儿总算不疼了。
前进几十里,到岱县边境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入目是一个大营地,高五六米的寨墙,也不知砍伐了多少木材、拆了多少栋房梁;环水而建,每隔几步还有一处箭楼,几处马面。
说不上来哪儿好,只让人看着很舒服,主将肯定是个经战沙场的老手。
前去通报、校验身份,检查粮食后,这才进入营地。
营地内也规划的井井有条,每一个帐篷、马厩、厕所横平竖直,赏心悦目。一个硕大的‘程’字旗立在中军大帐前,迎着北风猎猎作响。
手下通报,帐内传来声音,这才放下随身携带的武器,踏步走进去。
走入帐中,二话不说,拱手行礼:
“岱县县尉李乜,护送粮草前来。白米四千两百石、布匹七百六十匹、草料八千束,请大将军检验。”
“善,赐座!”
李乜落座,这才打量四周。
主位一个,上面跪坐着一个正方形的黑皮野猪,须发皆张,头大如斗,一身明光铠,看着就累人。
次位是个山羊胡青年文士,下方两边各两排,算上自己,一共十二位将校。
“李乜,坦之没让你率领援兵?”
坦之是陆赟的字,看这情况,主位上的并不是陆赟岳父,而是他的妻兄弟。
听这语气,姑爷和大舅哥之间,可没这么多亲情。
李乜知道多说多错,况且这是在军中,军事主帅的天下,稍有不慎喊冤都没处喊。
“启禀将军,乜收到的军令就是押运粮秣,其它一概不知。如果请求援兵,将军大可修书一封,交由在下带回去。”
“不必了,坦之避重就轻,有粮食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军中缺少人手,你带来的几千民夫和县卒虽然不堪大用,不过聊胜于无。
即日起,你就是军中队率,率领你手下的两百县卒,帐下听令!”
李乜一听就急了,这什么意思?
老子一个统率几千上万人的县尉不当,过来做一个队率?
是县尉职位不香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
你们一家人的矛盾,用不着把我这个外人拉下水。
当即起身,拱手说道:
“鄙人是岱县县尉,一切人事任命自有县令大人安排。大将军私自决断,恐怕有些不妥。”
程山眯着眼睛,活动着后槽牙。
蹭的一下抽出刀,将身前桌子的一角当场削掉,吓了众人一跳。
一队十二位士兵从后帐进来,分开两边,站在李乜身后。
与此同时,帐外也传来了哭爹喊娘的嘈杂?
卧槽!这什么意思?鸿门宴?
就算你狗日的是项羽,我一个小小的县尉也不可能是刘邦啊!太抬举自己了!
“老子堂堂刺史帐下典兵将军,连你这个小小的县尉都指使不动了?就是陆赟亲自过来连个屁也不敢放,莫说你这么个小东西了!
本将军再问你一遍,做我麾下队率,可否愿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同意。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男儿七尺之躯,能为将军效力,固所愿也!”
“哈哈,这才对嘛,还有你这文绉绉的脾气要改了,像个娘们儿一样!”
李乜一脸懵逼,身后两位士兵已经架上,就往帐外拖。
“你们要做什么?我已经降......从了......这是虐待,非人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