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表态,其他人也就没了说话的心思。
矛盾闹开了,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孙玄昊哀叹一声,像是老了许多,随意的拱手,告别吴王,返回后帐。
郑充国挽留,陈忠桓并不感冒,拱手说道:
“大将军待我视如己出,身为徒弟,不求加官进爵,只求服侍左右,多谢郑国公好意!”
说完拜别。
程开山佯装挽留,喊了声二哥,也跟着离开了。
李戡更是连看郑充国一下都没有,跟着表哥径自离去。
最后剩下李乜、徐植,还有不出名的一众将校。
“怠之大才,不如随吴王进驻洛阳,手下三千劲卒一并带来,由你统帅,如何?”
李乜面对看过来的目光,拱手解释道:
“与郑国公并肩作战,我之荣幸,奈何一家老小还在岱县,不救出她们我心难安,他日若有机会,定牵马坠蹬,冲锋陷阵!”
“怠之纯孝,感天动地,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
李乜拱手退下,徐植默不作声的跟上。
走出大帐后,心中还有些感慨。你都是五万大军的实际统帅了,还让我统率三千军马,感情又是原地踏步。
算了,打仗什么的我又不喜欢,还是距离家近一点儿比较好。
当天,营地内人声鼎沸。
孙玄昊没做声,意气风发的郑充国点齐兵马、粮草,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申州,一直往西,过汉水、向北到丹水、达洛水,最终绕过叛军势力,抵达洛阳。
押送军需物资的朝廷民夫也没闲着,拉走了三十万石的粮食,往东南而去。
营地空了,空荡荡的还有人心。
收复河南淮北的计划大打折扣,不光是小兵,就连几员猛将都泄了气。
粮食还够吃,其它的东西却是不够了。
朝廷承诺的兵员、饷银都没有,支撑军队的,只有将领的个人魅力。
孙玄昊看着手下的这些人,欣慰的笑了。
都是自己倚重的大将,面对别人许诺的锦绣前程,竟然一个离开的都没有。
重新安排职位,程开山为左军将军,陈忠达为右军将军,各领五千士卒;李戡为先锋,率军三千,李乜率一千骑兵,负责斥候警戒和及时支援!
孙玄昊带领剩余兵马,坐镇中军。
一个两万人的队伍,有大小将军四人、国公一人,平均下来,和一个折冲府都尉差不多,阵容不可谓不豪华!
而手下士卒多是北方人,眼看着袍泽都回了北方,士气更加低落。
但是也没办法,军中没钱,连一丁点儿的赏赐都做不到。
总不能一人赏半斤盐吧?
一日半晌,刚吃过早饭,忽然听得一阵呼啸。
孙玄昊急忙披挂,拎着武器走出帐篷,看手下若无其事,便疑惑的问道:
“校场发生何事?为何喧哗?”
亲卫行礼,开心的说道:
“诸位将军在演武场比试,热闹非凡,大将军也去看看吧!”
孙玄昊将信将疑,领着亲卫,穿过空荡荡的营地,来到校场。
之间人山人海,三五成群,一层层的依靠在山坡上,望着场地中间的士卒。
只听一阵呼啸,几十匹马儿斜刺里冲出,纷纷张弓搭箭,射向箭靶。
有的中了,士卒们大声呐喊助威;没中的便遭到同袍的大声谩骂,气愤之极,好像仇人一般。
射箭之后,获胜的队伍将摆放的值钱、不值钱的赌注拿走,又激起一阵欢呼和懊恼声。
场地清空,一左一右各冲出五十位壮汉,一方为首的是程开山、一方是陈忠桓,拽紧胳膊粗的大麻绳,喊着响亮的口号,甚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麻绳崩的笔直,场外看热闹的士兵纷纷站起,为自家的将领打气。
呼喊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听的人热血沸腾。
终于,程开山一方占据体重优势,僵持了一刻钟后直接把对面给拽过来了。
所有人疑惑不已,明明是陈忠桓一方的人力气更大,为什么会失败呢?
没人回答,程开山哈哈大笑,抓着珍珠玉器,往空中抛洒,惹得一群人争抢。
紧接着是马球、披挂赛跑、还有用连枷、鎏金锤、投石索远距离抛物的。
不管是哪一种活动,都能激起士卒们的激情,一扫阴霾的天空。
“这是谁组织的?”
“回大将军,是鹰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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