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麻烦了许多!
“李乜明白!”
“那好,七日之前,你当街杀人一十八,可对?”
“一十八?不对吧?”
“好!当街杀人,死罪!如此,将汝打去官身,压入死牢,择日问斩!”
额......
李乜懵逼了,啥玩意儿?自己还没辩驳的好吧?再说了,他们不过是一群地痞无赖罢了,按律也可以罚款啊!
止住衙役拉扯自己,急忙说道:
“少卿大人明鉴,我认罪!但根据大宋律法,如果对方家属认可,可罚铜代之!鄙人愿意拿出黄铜三千斤,抚恤家属,还请大人准许!”
三千斤黄铜,制成铜钱就是四五百贯,一家一户可以分得近三十贯的补偿款。
三十贯,在这乱世,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卫章犹豫了,本来想治李乜与死地,没想到他竟然懂律法......
如果一意孤行,扰乱法律不说,恐怕会动所有权贵的特权,包括自己,都损失了一张护身符。
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顺风顺水?
哎呀,这下可麻烦了!
犹豫间,后堂走出一位浪荡少年。
停下手中装叉的团扇,大声喝道:
“死者家属不要钱,联名要凶手杀人偿命!”
看向卫章,继续说道:
“如此,还请大人速速断案,还死者家属一个公道!”
李乜气冲冲的看向他,雄厚的杀气让整个屋子都降了几度。
死者家属什么意思不知道,因为他一个人就都代表了!
这还说什么?
难道老天真的要治自己于死地吗?
心中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杀人,也不是后悔来江都!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先见之明,当初就应该把这个狗东西一起杀了!
被架着转身,迎面就是一位锦绣少年。
“慢着!”
萧赜拦住差役,和梁钏对视一会儿,皮笑肉不笑的见礼。
“卫大人,案情恐有蹊跷,当日这群地痞无赖去樊国公府邸胡闹,李乜身为樊国公二弟子,自然有权力将他们驱逐。
只是那些人背后有人撑腰,不知悔改,这才酿成惨剧!
我父英国公已经禀报陛下,不日就会三司会审,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梁钏听闻,眼见自家立威的对象要逃脱,自然是不愿的。
要不然,忻国公的威严何在?三公之一的太傅、大宋国舅的面子往哪儿搁?百官之首的威信岂不是荡然无存?
“人证物证具在,且签字画押,这则案件已经结束!卫大人,下值了,回家吧!”
毫不客气的和萧赜对视,二人皆互不相让。
卫章左右为难,判断起来,还是忻国公更有权势一些。
当即借坡下驴,让手下将李乜带回去。
天气寒冷,自己还是早些回去,陪伴新纳的小妾要紧!
萧赜孤立无援,面对别人的爱答不理,竟然束手无策,想要宽慰李乜,又不知从何说起。
懊恼一声,准备回去让父亲亲自出马,起码要保李乜人身安全!
领着随从,气呼呼的离开,还没走出大堂,外面轰隆隆乱响。
紧接着一队宫廷禁军冲了进来,所有人立刻靠边,让出道路。
翟安揣着袖子,小碎步走的那叫一个安稳。
见到小小诏狱里,竟然同时有两位小国公,四品以上的大官就有五六个,当即笑眯眯的见礼。
随后抽出双手,从衣领子中抽出浮尘,轻轻一甩,来到了李乜面前。
“鹰扬将军,这些天受苦了!”
差役立刻松开抓李乜的手,退的远远地。
李乜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会有转机,没想到转机来的如此之晚。
拱手戏谑的说道:
“翟大人来的恰好,如果再晚些,小子可要小命不保了!”
翟安立刻告罪,竟然还弯了九十度的腰行礼。
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中,无一例外,都当场石化。
好哇,一个御前大太监,除了见皇宫里的那几位主人会这样,其他人怎么能承受的起的?
还有李乜,你和皇宫里的关系这么好,为何不早说?
翟安大声说道:
“近些日子宫里发生了点事,陛下忙碌顾不得召见。明日,钦点你去后花园见驾!”
说完笑眯眯的就走,走到门口了又回头说道:
“差点忘了,记得收拾一下打扮打扮,要是让陛下知道你在这儿过了这么久,万一生气了,可是有不少人掉脑袋的!”
梁钏身子直打哆嗦,头晕目眩差点摔倒,还好下人扶助了。
卫章则噗通一声跪下,双目无神,半天才起身,忙不迭的来到李乜身边,亲自伺候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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