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进了内圈,那些狡猾、奉承、敷衍、伪君子的性格便荡然无存。相处之间就是忠肝义胆,可以托付性命、家室!
好在自己在这个圈子里面。
“妇人之仁!他就是一品三公,那也是我们的徒弟,我们死了他再不乐意都要扶灵柩!”
李乜听他们说话越来越难受,六十多岁,在后世也是刚退休,正是颐享天年的好时候,怎么老把生啊死啊的挂在嘴边?
便转移话题,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师娘,春节到了,府上采买不够,我便托人从皇宫里拿了些年货,还有皇后娘娘赏赐的金簪,要不让嬷嬷带您去看看?”
老夫人顿时喜笑颜开。
轻轻拍打一下李乜的胳膊,笑骂道:
“你这孩子,看似恭敬,其实谁都不放在眼里。皇宫不是你家,以后还是收敛一点!
行了,不打扰你们爷俩说话了,我看看去!”
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慢离开。
屋内只剩下李乜和孙玄昊。
气氛没有那么融洽了,反倒让人有一丝尴尬。
什么父慈子孝?演戏给老夫人看罢了。
孙玄昊站起身,来到李乜面前,伸出一只手: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都到年关了,你答应给老夫的宝贝铠甲呢?”
铝合金铠甲真的是个宝贝,也就知情人少些,要不然那些人都能踏破门槛。
可是冶炼、锻造的手法也很麻烦,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好的!
来到江都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儿,哪有那空闲?
看李乜难受的模样,孙玄昊适可而止。
“行了行了,铠甲一事作罢,今日有话要和你讲!”
二人落座,之前皇帝屏蔽自己,和便宜师父独处一室,剑拔弩张。
没想到最后居然宾主尽欢而散,也是奇葩。
“师父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只要有事,我一定尽心竭力!”
孙玄昊低眉顺眼、眉头紧锁,叹息一声:
“上次和陛下打了一架,能感觉到,大宋气数尽了!”
李乜很惊讶,不是朝廷的衰败,而是惊讶于这话出自世受皇恩、与国同休的樊国公之口!
整个金字塔王朝从下开始衰败,上面的砖头倒塌的稍微晚些。
只有樊国公一人也就罢了,关键是明眼人都知道,且都不看好朝廷的前途、也没有拯救大宋的心思!
“你来江都也有些时日了,是不是早看出来了?”
李乜实不相瞒。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想吸干大宋的最后一滴血。
老皇帝不死,朝堂上的人就不敢做的太过分。
四下看看,低声说道:
“忻国公在扬州布局、英国公在关中布局,地方豪强皆不听调也不听宣!”
孙玄昊没想到李乜的消息这么灵通。
不仅和皇族有紧密的联系,甚至连各大家族的秘密都了如指掌。
也凑近,问道:
“那你觉得谁能更胜一筹?”
“不知道!”
“对师父也有隐瞒?”
李乜哭笑不得,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天下虽然大乱,但还没有乱到极致。总有人在高筑墙、缓称王,蹲在角落里稳如老狗般发育。
这种老6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露面的,反而是最先举反旗的,不论大小貌似都没笑到最后,反而成为了别人的垫脚石。
“师父,我是真的不知道!
您要是想找后路,就听我的。拥兵两万,割据中南,静待时变。最后不管是谁笑到最后,您都能富贵无忧!”
“那你呢?”
“我要回家了。
封侯拜相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隐居山野,以我的本事衣食无忧不成问题,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就可以了!”
孙玄昊听了他的话,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谁才是老人。
十几岁的大好年华,聪明绝顶,文武、才德兼备,不去追求高官厚禄、千古留名,竟然只想着回家,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小孩子不知道人世险恶、不知道这权力场就是绞肉机。
进来了,想出去?只能横着!
既然如此,那老头子我就做个坏人,再推你一把,见识一下更高处的风景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