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多学子抵达祭酒居住的院子时,发现大门紧闭,高挂白幡。
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
赶忙拍打着院门,不断高呼,“先生!孔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然而,任由门外如何锣鼓喧天,里边始终没传出半点动静。
眼看有个别心急的,都盘算着翻院墙时,院门这才打开。
是孔祭酒的贴身小厮李廉!
“各位同窗,先生他……只是遥寄哀思,并无什么大碍。”
“先生知道了孔家发生的事?”
人群里,有人不死心的问了问。
原本他们还以为一切都是谣传,现如今看来,流言未必没有几分真假。
至于其他一早就笃信的学子,早就破口大骂了起来,“林……那个不尊师长的祸才,孔圣教化大秦千年,孔家当得起万民之师。他怎么敢,为了一己私欲,居然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可不是,朝堂之上,做学问的哪个没受过孔家指点,他倒是好,干出这种事,看他以后还有何人可用!”
……
眼看着都开始挣的面红耳赤起来,李廉赶紧拦住,
“各位同窗可注意些,小心……陛下派人守着这呢。”
眼看着外边吵个不停,院子里传来嘶哑的男声。
“李廉,还没把人给劝走吗?”
是祭酒孔崈!
然而,此刻的他气若游丝,显然是重病在身!
外边守着的学子护师心切,听孔崈这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和李廉争辩。
三两下便拨开了挡在门口的李廉,直接冲进了院子里。
只见孔崈脸色煞白,唇无血色,随时有要去了的迹象!
“先生,您这是!”
“先生您怎么病成了这个样子!”
“我即刻给先生请大夫来。”
众多学子闹哄哄的炒作了一团,孔崈虚弱的抬起手,摆了摆。
“无需你们操心,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只是区区风寒,至于孔家……是我孔家的命数,不怪陛下。”
孔崈说这番话的时候,断断续续的,随时都像要背过去一样。
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只待他说完后,这才有人愤愤不平。
“难不成,先生就得白白受了这委屈不成!今日是孔家,明日又得是哪家?后日呢?难不成非得让他把大秦都杀个一干二净不成!”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一直躲在人群里的房超赶紧趁所有人不注意出声。
“那我们为何不联名上书陛下请罪,至少为先生,为孔家,为孔圣讨一个公道!”
果然,此言一出,立马震慑了不少人的心神。
众人齐齐看向孔崈,想看看他的态度。
却只见他双眼紧闭,像是睡了去,不做应答。
“干了!我们拜入先生门下十载有余,今日终于轮到我们为先生做一次事了!同窗们,你们要是愿意干的,就跟我来,不愿的我也不逼他。”
领头的一位学子,高举着紧握的拳头。
“愿不愿为先生做一些事?”
“愿!”
“愿!”
众多学子就这般呼应着,离开了孔崈的院子。
根本没人注意到,人群里有个落单的人。
房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