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可爱呀!”
突然掉落的物品引起了萨伦娃的关注,随即她好奇地捡起了那个虎头金印看了看,嘴里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哇,好漂亮的匕首,还是象牙柄的耶,一定很值钱吧?”
毕竟是蒙古族的女孩子,天生就喜欢刀具,虽然他们离开蒙古草原已经几百年了,但是这个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很快,萨伦娃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个小巧的象牙柄匕首上面了,边看边赞叹不已。
“放下,快放下,看来这人不简单,咱们是真的惹上大祸事了。”
见此场景,特木尔老汉也被惊呆了,饶是他见多识广,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虽然开局被吓到了,但是不愧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精,特木尔很快就清醒过来,急忙对着孙女厉喝起来。
“放下就放下,你吼叫什么啊?都吓到我了。”
对于爷爷的大惊小怪,萨伦娃很不满,就嘟起小嘴很不满的抗议道,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好了,萨伦娃,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去将你阿布(父亲)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见到这个孙女还是不知道眼前的事情的严重性,特木尔老汉急了,立即疾言厉色地对着萨伦娃说道。
“好吧,爷爷,我这就去叫父亲,您老可别生气了,气坏身体可就不美了。”
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萨伦娃也不是傻子,看到爷爷一反常态的样子,她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阿布,怎么了?大家都在等着您吃饭呢?有啥事不能等吃完饭说?”
很快,萨伦娃的父亲布日固德(雄鹰)就来了,人还没到,话音就传了进来。
“萨伦娃,你先出去吧。”
“告诉大家先吃饭,不用等我们,我和你阿布有话要说。”
见到儿子来了,特木尔就准备将孙女支走,她还小,有些话不适合她听。
“是,爷爷,商量完你们也快些出来吃饭,不要耽搁了。”
虽然也想留下来听听爷爷和父亲准备如何处理这个大哥哥,但是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叹了口气,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
“萨伦娃,记得出去什么都别说,这事儿要烂在心里。”
就在萨伦娃即将出门的那一刻,特木尔老汉又叮嘱了一句。
眼前这事儿非同小可,要是传出去,他们家就危险了,也由不得特木尔老汉不小心应对。
“知道了,爷爷,您知道吗?你很烦耶,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结果回答他的是萨伦娃气呼呼的话语,同时,可能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萨伦娃出门的时候还将门摔的砰响。
“来,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见到孙女已经走了,特木尔这才招呼儿子过来,一起看看这个陌生小孩怀里掉出来的东西。
“阿布,这是啥?您哪里来的?”
乍然见到这一堆一看就很值钱的物事,布日固德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哼,还不是你的宝贝女儿弄来的这人身上藏的,我怀疑这人身份不简单,难说会给我们招来大祸事。”
看着儿子这副样子,特木尔老汉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恨恨地抱怨了一句。
“哦,阿布,我先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布日固德答应了一声,就急忙上前捡起地上的这些东西仔细查看起来。
他们家里,就他系统地学习过傣文和汉文,因此这个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阿布,这是官印,还是傣王的官印,一个是大明朝廷钦赐的,一个是召片领的私章,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子的身上?难道他是?”
才看了几眼,布日固德就忍不住叫喊起来。
“噤声,你呀,要害死大家吗?这话儿是能大呼小叫的说出来吗?”
儿子失态的样子显然令特木尔老汉非常不满,随即,他小心的透过竹楼的缝隙朝外面仔细观察了半晌,见到四下无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阿布,是儿子失态了,还请阿布责罚。”
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布日固德也知道自己刚才这一嗓子,差点就给家里惹祸了,便急忙向父亲请罪。
“罢了罢了,都啥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虚礼,你快说说这东西具体都是个啥?”
特木尔现在心里很着急,就等着儿子答疑解惑呢,哪有时间跟他客套。
“阿布,这铜印可不简单,这是大明朝廷钦赐的车里宣慰使司大印,代表着宣慰使司的权柄。”
“而这个圆印乃是‘召片领’的自制官印,按照规矩,在车里地界发布的官府布告、文书,都需要同时加盖这两方印章才能生效。”
“据儿子所知,王宫的文书一般的上呈文书中用方印,下行文书中用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