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算是厚道,结束之前,还是认真的打扫了战场,没有留下一地狼藉。
佤联军的士兵们有些人去站岗放哨去了,有些则是睡觉去了,虽然是在大其力的别墅区,可是安全问题一刻也不能放松。
反倒是王晨枫,这时候却是睡不着了,以前的往事历历在目,一幕幕自动浮现,让他内心激荡,没办法,只好在三楼的防弹玻璃后面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喝闷酒。
其实,王晨枫并没有告诉那些佤联军故事真正的结局,因为那太残酷了,让人难以接受了。
在彩云省,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杀人放火贩毒的重刑犯都是关押在春城东郊的省一监,犯罪的官员则是关押在条件较好的北教场的省二监。
而西山监狱这些地方,关押的都是些不太严重的犯人,基本都是十年以下的,这下这些本不该死的犯人死人了,就不好解释了。
当局速度很快,当天就将所有摔死的犯人全部火化了事,这才姗姗来迟地通知家人,胡编乱造了个理由,让他们来领骨灰盒。
这个世界并不缺乏聪明人,纸终究瞒不住火,由于牵扯太大,人数众多,最后,还是有些家属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于是他们就开始闹事,吵吵嚷嚷让当局给个说法。
面对这个难题,当地官府也是雷霆出击,毫不手软,迅速将所有闹事的人都抓了起来。
可人是好抓,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就成了当局的一个大难题,许多官僚抓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解决办法。
移交法院处理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还要点脸,不能公开歪曲法条,至于放人,那更不可能,这些人出去肯定还要闹事,难说还会去帝都非法上访。
最后面,还是才来不久的老大力排众议,一锤定音,法院不是不好解决嘛,那就劳教,偏重一点,最好是让他们都乖乖闭嘴,一辈子出不来那种。
办法总比困难多,劳教可是掌握在当局手里的利器,什么都可以往里装,也不用通过繁琐程序才能定罪的司法机构,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理这帮刁民。
于是,这些人就悲催了,不仅家人无辜被害,他们还被以各种理由,抓去劳教,基本上都被判了十几二十年,短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出来的。
有些人,就是到现在还没放出来,有人可能就要问了,劳教制度后来不是取消了吗?那些人怎么还关着?
呵呵,家人们啊,你们听我说,劳动教养在2013年,的确已经取消了。
但是国家也有规定啊,劳教废止前依法作出的劳教决定有效,加上那些迫害他们的人都还身居高位,于是这些人就只能继续悲催了。
他们被转移了阵地,有关押到其他地方,继续服刑的,只有极少数人看清形势,认罪伏法,表示绝不上访的才被官府释放了。
这还不算,当年轰动一时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2001年是民族大学建校50周年的大好日子。
对于国内少数民族最多的省份,也是国内第一个建立的民族院校的地方,帝都很重视。
派出了由国家民委和国家教育部联合组成的中央代表团前来祝贺,甚至国内当时的老大还亲自题写了贺词。
庆祝建校当天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到了晚间,彩云省的高官都兴致勃勃地陪同帝都来的祝贺团的高官们在新落成的礼堂观看文艺表演。
彩云省电视台也很重视这次的活动,派出了直播车进行现场直播,可就在这样安保严格的地方,还是出事了。
当晚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看台上忽然有人(是个无辜的学生)被人割喉,鲜血直喷出几米高,现场一众高官这被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抱头鼠窜。
帝都来的一位女高官都被吓哭了,当场就大小便失禁了,在混乱中,人们纷纷夺路而逃,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受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在凶杀案发生之前的一分钟,电视台的直播画面扫过了案发现场,时候官府还打印了当时的直播画面,让人去辨认上面的人。
可惜,可就是这样一件在帝都高层面前都极为丢脸的恶性暴力事件,直到现在都没有破案,而成了一宗无法解决的悬案。
虽然在事后,春城市的一黑社会头目高调宣称对此事负责,并说这是对那个新来彩云省的老大的一个教训,是送给他的一份小小的见面礼。
不仅如此,这人还言之凿凿地说,这是警告他的一个小尝试,让他以后安分点,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该说,明白着点。
但是即使这样,彩云省的官府还是对此不予理会,并一致认为这个黑社会老大是在吹牛逼,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是他干的。
总之,这些在现在看来都相当魔幻的事儿,当年就切切实实地发生在彩云省,而且最后大部分都不了了之,成了历史悬案。
心情郁闷,王晨枫便一罐接着一罐地喝着缅玛啤酒,完全不顾诱发痛风的风险,就这样,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砰砰砰……”
不出意料的,在王晨枫的宿醉中,门外又传来了砸门声,不用问,肯定是魏艾宝那个讨厌的家伙。
“呵呵,王老师,车,车回来了,需要您帮忙把那些铁皮箱弄出来。”
门开了,见到的还是魏艾宝那张贱兮兮的笑容,可是王晨枫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车?什么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