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日夜兼程的赶赴七天之后,穆长溪一行人到达奎阳城外的松树林。
按照信上约定的时间,她将在这里和尉迟衍汇合,眼下很显然她早到了。
终于在天色快要暗下来的时候,传来阵阵马蹄声。
穆长溪掀开车帘,雪花片片落下,放眼望去朦胧间出现几个人影,他们踏雪而来,停在穆长溪车队的前方。
为首的那个便是尉迟衍。
他的脸色不太好,目光抬起瞥了一眼马车里的穆长溪,一个飞身直接上了马车,他进来时肩上的雪瞬间融化,消失在他的狐裘大氅上。
因为穆长溪现在腿不太方便,裘婷特地弄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还在马车上铺了毯子垫了许多软垫,让穆长溪可以直接躺在上面。
此时,她正靠着马车壁,披风盖在腿上,尉迟衍解开他的狐裘大氅坐在穆长溪的旁边。
凑得近了,穆长溪能闻到尉迟衍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尉迟衍身上的伤还没好,方才还着急用功,飞身上马车的动作恐怕又牵动到了伤口。
她伸手去扯尉迟衍的领子,还没扯动,她的手就被钳制住了。
穆长溪缓缓抬起眼眸对上尉迟衍的视线,拧
着眉头。
“看看你的伤。”
尉迟衍这才松了手,任由穆长溪解开他的扣子。
随着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露出锁骨和一点点胸肌,但是穆长溪也就点到为止,能看到伤口就没继续解了。
尉迟衍的右肩上的伤口正在冒血,鲜血顺着身体往下流,早已一整片衣服上都是。
好在穆长溪机智的给自己打了止痛针,否则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被尉迟衍折磨成什么样,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指责尉迟衍。
“王爷怕不是在找死吧,伤口未愈体内还有毒素,反正都已经汇合了,又何必在意早一点或是晚一点。”
“若不是王妃突然要来奎阳城,本王也不至于一路赶来,才牵扯到伤口。”尉迟衍的脸色越发惨白,他的尽量张了张嘴,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所以你在是怪我?”
尉迟衍没有说话,反而像是一种默认。
穆长溪咬牙切齿道:“要是某人我也不至于伤成这样还要奔波,你体内余毒未清,你会死的,我是担心自己的小命,才不顾疼痛跑过来,倒成了我的错,不过我要是现在不帮你处理,让你疼上一会儿也行,反正也死
不了。”
尉迟衍冷笑一声,“你我痛感相连,本王痛不欲生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恐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我吃过止痛的药,现在浑身没有痛感。”
尉迟衍怒瞪着穆长溪,眼里仿佛有杀气。
穆长溪无视他,拿出剪刀剪开缠绕在尉迟衍身上的纱布。她快速的处理好尉迟衍肩上的伤,要去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
她转身去拿药的时候,感觉到肩膀有一个沉重的东西,她回过头,看到是尉迟衍靠在她的肩上,闭着眼睛,是晕过去了。
白团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主人,毒素在他的体内存留太久,加上日夜奔波身子疲惫,这才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