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冲点头:“便是如此,她也离了军营,如何晓得消息?”
“这个……”
范瑾愣住,不知何言。徐期却瞧着那个韦总管站起身,他是伸出手抚过了胡须,接着眼是眯住,不知多少呼吸,忽然睁开:“依我之见,消息是假。”
这便下了结论。范瑾心是不服:“可是大人……”
“可也有用。”
话音未落,韦冲话锋一转,笑着又望范瑾:“在你临走之际,她定是说了些甚么不可与外人讲的话罢?有是没有?”
“确实讲过,但我以为……她没道理与我俩说甚么假消息,因为这消息是我们俩个拿了枚朱颜丹换的,听闻她也在这边儿待了有些年月,总不该……”
“那都不要紧。”韦冲打断他的话,双眼看来,目光如炬:“我只问你,她有无讲过那样的话?”
“确实讲过。”
“那便为假。”
见韦冲语气那般肯定,不容质疑,范瑾只得闭口不谈,且看徐期。徐期会意,想了几个呼吸,小心开口:“那不知总管大人是欲如何且用这个消息?”
“他们该是要我准备口袋,然后他们准备一个更大的口袋。”韦冲转过身,重新坐下来,面色竟显得红润许多,可见兴奋得很:“既如此,将错就错,咱们准备一个口袋,再在口袋的外面儿准备一根针来。”
范瑾颔首:“可谓中央开花。”随后又笑,“如是大人所言,那也仍是大军进犯,若到时候当真如此,却是个不真不假之事,我竟也无处说她诓我!”
于是韦冲点头:“正是如此。”
又经几个呼吸,韦冲笑笑,像是放下了甚么似的:“便是没来,白费功夫,也比遭人家过来抢杀一回得强。咱们还是没太多消息……”
听是这话,范瑾不解:“不是有夜不收常在……”
“自上回后,夜不收便不成制了。”
徐期瞧得,说这话的时候,韦冲闭了闭眼,神情几分苦楚,一只手又扶住桌,竟似身是难扛。
是又几个呼吸,韦冲大口喘了几口气,再几个呼吸过了,才算卸下那股难受的劲儿,抬头,有道:“本就没剩下几人,再说张将军去后,更没个主心骨儿,所以剩下那些人啊也都交付于盖允盖将军所用。嗐,幸而那些人到底是多年所余,再次也能担个火长,想来到底也无有埋没才是。”
范瑾闭眼,脑袋里也有了那张将军的模样,心是不忍,话也出来:“既这般,那张将军也可瞑目。”
“却也不能这么讲,有的事儿,到底没为他办好,我的心里也是有愧。”韦冲摇头,又讲:“哦,有的事情也不为他,只是咱们到底还需夜不收,后面还得寻空儿再建。这是后话,咱们啊说得多了些。再说眼前罢,以我之见,可以一试。你们觉得如何?”
范瑾徐期颔首,一齐答话:“我等附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