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期听是此言,却也只好点头。
酝酿有一会儿,才缓缓张开口:
“全都我的不是,哄骗范叔引了我与齐季至于万春楼,结果被拦。范叔是拼了命,才送了我俩出来。”
“结果被拦?”
老爷子皱起眉,显然是不晓得甚么意思。
徐期忙是补充:“那万春楼实乃高丽的地方,我和范叔早就被盯着了,今早儿一去,可谓羊入虎口。范叔他也……”
“我晓得了。”
老爷子点点头,伸手又指地上:“你还在这儿,等我进去瞧瞧再说。若是老爷未起……”
“我明白。”不等话说完,徐期忙颔首,“有劳你走一趟。”
“却都应当。”
那个点头,便往里去。
还未有多远,老爷子就见了杨妙。
徐期也是见得,就隔着门儿喊道:“杨姑娘!”
“哦,今儿却来得早。”杨妙轻轻颔首,然后是看老爷子,“是有甚么话传?不消你跑一趟了。我去便是。”
老爷子心不定,迟疑道:“杨姑娘,这……”
“韦叔叔还在睡呢,若是你去,该是讨骂。”杨妙说着,也便不看老爷子,只管到了门前,是看徐期,“你瞧起来很累,发生了甚么事?”
“我和齐季哄骗范叔引了我们去万春楼,那里是高丽人地方。范叔拼了命,是将我两个送出来,他却是被拿了。”
“既如此,也是晚了些罢。”
杨妙轻轻皱眉,接着摇头:“也罢,我去唤韦大人,好歹寻个尸首。”
徐期闻言,便忙颔首:“多谢姑娘。”
杨妙却不理他,只顾着小跑去了。
该是几步罢了,她转过来脑袋:“以后可是少与我言谢!”
“是。”
徐期应了,便仍颔首。
是等余光瞧着杨姑娘去了,他才缓缓抬眼:“但望一切顺利。”
老爷子也到近前,稍稍俯身:“老的说句不当说的,姑娘话是不当听,但也实在。这位爷儿,你事还多,应当节哀,保重身子才是。”
徐期闭眼,不发一言。
老爷子接着又讲:“若是日后你和杨姑娘果然……那这总管府啊,也就是你的家了。以后日子还长,这位小爷儿,若是如何,须多忍耐,莫要意气行事。”
徐期瞥他一眼,稍稍颔首:“我都晓得。”
也是未有一会儿,二人就看韦冲着了白色的一身亵衣,携着杨妙的手,到底快步走来。
至于近前,韦冲便是皱眉:“何以如此憔悴。”
不等徐期说话,韦冲便是转身,接着留话:“我这衣裳见不得外人,你随我到里面来。”不等回话,又是立住转过身,韦总管的目光定在老爷子身上,“是了,若是他日后再过来,你不消拦他,由他行走里头儿。”
“老爷,只怕外面儿……”
“不要去问外面儿如何,耽误事情,可比名声不堪要好?”稍停,又补,“到底是这里的总管府,我就不信谁敢多说二话。”
“是,老爷。”
见是此言,老爷子也不好劝,只是颔首,又把目光瞧着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