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后一次见到师兄已经四天了,可散出去寻找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师兄你到底在哪里?
第五天,寻人的赏金加了又加,整个恒阳这两日最大的新闻一个是赵氏医馆寻人,另一个大新闻是县衙的废物官差,居然能将常年盘踞在附近的山匪一窝接着一窝端得干干净净。
第六天,奖金更是变成每一个时辰一个叠加的方式,只要带回来消息,赏金直接拿走,此消息一出,不仅恒阳疯了,就连周边县城的都有帮忙找人的,毕竟不管真假,只要描述的上来,就有银钱拿。
上灯了,还没有确实的消息传来,柳宏端着的药,已经熬好几个时辰了,就等着一会赵长书回来能喝上一口,这几天但凡有一点消息,赵长书是一定会亲自过去看看的,原本孱弱的身体哪里吃得消这样的劳顿,这会儿,人刚进门,柳宏就端着药过来了。
柳宏:“公子,该喝药了。”
赵长书端起一饮而尽,药入口,苦得很,但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体,若不是这药吊着,估计早就垮了。
赵长书:“柳叔,你再把那日见到师兄的门房喊来,我想在细细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柳宏收了药碗,吩咐将人带了过来。
门房:“公子,小的那日当差,傍晚日落的时候,真觉师傅要出门,小的看天色快黑了,就问了句真觉师傅可要带个灯笼,他冲我摆摆手,然后往西面去了。”
门房说完,赵长书依然沉默着,他在想,门房的话里,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东西,一时想不起来。
柳宏示意门房先下去,这段对话,已经问了好几遍了,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回来!回来!”,赵长书突然出声,已经走到门外的门房,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又折身回到屋里。
“你说师兄只是摆了摆手,一句话都没有说?”,赵长书语气急切地问道。
门房:“是的,真觉师傅,当时我问他~~~~”
“你给我学学。”,赵长书说道。
门房一时摸不清赵长书的意思,有点紧张,他看了看柳宏,柳宏示意他就把见到真觉的时候的场景学一遍。
门房:“我当时看着天色晚了,看到真觉师傅要出门,我站在门边,就是这样站的,真觉师傅当时就站在门外面,他面朝着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我就上前问了师傅要不要带灯笼,师傅摆了摆手,然后转身往西去了。”
赵长书:“你说他当时面朝着院子站了一会?你确定吗?”
门房:“是站了一会儿,一开始师傅是在等公子一起出门,我还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人,又想着天色马上黑了,师傅出门带个灯笼也方便走路~~”
赵长书:“好,你先下去吧。”
柳宏将人领了下去,等回来的时候,看到赵长书倒在地上小声呜咽着,柳宏知道自家公子自小就和真觉一块长大的,这情分旁人比不得,真觉师傅不辞而别,公子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二更天,赵长书书房的灯依然明亮,流云一袭黑衣扣响了书房的门。
流云“主子,人找到了。”
赵长书又惊又喜:“在哪儿?”
流云:“人不太好,不好挪动,让人守着了,主子你快与我前去见上一见吧。”
听罢,赵长书一个趔趄,夜深寒重,慌忙之间他穿着睡衣,就与流云飞奔。
一路上赵长书脑子里都是与师兄相处的场景,前世自己不能护住师兄,今生无论如何也要护师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流云一路用轻功带着赵长书,一路都在山野树林间奔袭,赵长书见脚下的景色,这荒山野岭地,师兄怎么会到这里来。
最后流云在一处山洞门口停下来,山洞里已经点亮了火把,把黑黢黢的山洞照得通明。
赵长书赶忙进洞,里面的暗卫见到赵长书,立刻跪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