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你在哪儿?”,大门外,一声惊呼,原来是赵长书和真觉赶回来了。
“师弟,怎么山上黑灯瞎火的,老祖不会不在家吧?”,院门紧锁,院子里黑黢黢的。
“师兄,我先翻门进去,你把院子里的灯都点亮。”,赵长书几个云梯步,就翻过了高高的院墙。
赵长书敲了敲,老和尚的卧室门,没有人回应,推开门,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他直奔内院,果然老和尚如往日一般坐在玉兰树下,但是他心里的担忧一点也没有减少。
午夜的天空漆黑一片,一轮血红的圆月,内院里异常寂静,连山间蛙叫都静若无声。
“欸!老和尚,大半夜干嘛还不回去睡觉,我就说,你一个人肯定睡不着吧?”
赵长书愁眉紧绷,说出的话也变得磕磕巴巴。
他急步走到老和尚的身边,轻轻地将手搭在老和尚的肩膀上,老和尚就轰然倒地。
“老和尚,别装了,一点儿也不好玩。”。
赵长书声音沙哑,全身无力,一下瘫坐在地上,脑子里空白一片,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此时院子里的灯笼都被点亮,就在老和尚倒下的地方,樱红色的一大片都是血迹。
“老和尚?老祖?”。
真觉急忙上前将老和尚揽在怀里,发现老和尚的身体已经有些冰冷了。
赵长书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仔细地查看老和尚的伤势。
霎时间,赵长书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不是一般的伤,用惨不ren睹来形容都写得太轻了,丹田已毁,心脉俱损。
赵长书推入一注真气,却发现真气被阻,他再往上探,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霾森寒。
老和尚的生死穴里藏着一根金针,这不可能是老和尚自己所为,他们回来前,有人来过?
赵长书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鼻尖上冒出一层冷汗,几次才将颤抖的手稳住,取出藏进头皮的金针。
片刻之后,老和尚胸膛起伏不定,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脸色也越发苍白。
“老祖,你怎么样了?”,两人心情犹如被千斤大石头压住一样。
老和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嘴巴费力的蠕动着,似乎要告诉说些什么。
“师弟,老祖有话要说。”,真觉看到老和尚费力地指了指赵长书。
赵长书:“老和尚,别说话了,坚持住,我一定能救你。”
老和尚吐了一口鲜血,几乎用尽最后的力量说道:“没用了,我经脉尽断,心脉也被震碎,无力回天了,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赵长书点了点头,强ren着将眼眶里的泪水擦干,将耳朵贴到老和尚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