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他就只剩下一个执念,那就是报仇!
于是他就一个人这么上京了,没钱了就去要饭,要不到饭就打零工。
就这样走走停停,他硬是花了一年半的时间,从云省走到了京城!
朱祁钰看着这人的口供,皱着的眉一直没有松开过。
他问道:“去年的滇铜运了多少进京?”
于谦马上说:“一百二十万斤,比去年多了十万斤。吏部还给江铭评了一个优,看来他是建立在人命之上的。”
何文渊有些不服气地说:“不同地方的官员考核标准也是不同的,别的地方可能是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可是东川府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看运进京的铜有多少。运得多,就是优,运得少就是差。
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标准,以前运铜时,难不成就没死过人?”
“这不一样,运铜累死了人,这是难免的。可是坑杀一千人!他以为他是白起啊?”
朱祁钰摇摇头,才一千人,怎么和坑杀四十万赵军的白起相比啊。
不过这事一定要处理,而且要狠狠处理。
朱祁钰问道:“内阁是什么意见?”
商辂说:“将江铭降三级处理!”
“降级?还让他留任东川知府?”
“是的。”
其实内阁也是看中了江铭的能力,实在是全国太缺铜了,只要他每年都运一百多万斤的铜来京城,内阁可以当成没看到他逼死了多少人。
于谦不满地说:“这不是变相的鼓励他逼死人命吗?”
“怎么鼓励了?他也降了级,还要怎么处理?”
“可是他还是担任原职,这不等于没有处罚嘛!”
“处罚了啊,降三级啊。”
双方开始吵起来了,朱祁钰没好气地说:“好了,不要吵了。我问你们,东川府为什么一年只能运一百多万斤铜出来?”
他是知道清朝时,滇铜能运六百万斤铜,可是为什么在明朝,却只有一百万斤?
虽说清朝要晚一两百年,可是两朝的科技水平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不同。
大家都不说话了,于谦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因为路难走吧。”
朱祁钰摇摇头说:“算了,你们也没去过东川府,问了也白问。让曾阿牛进宫,朕亲自问问他。”
曾阿牛就是进京告御状的人,朱祁钰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他是张无忌呢。
不过他转念一想,张无忌都是太祖时期的人物了,就算他神功盖世,现在也应该没了吧。
没多一会,曾阿牛就被带进来了。
他当然不是张无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矿工。
一进来,他就愣愣的磕头说:“小的拜见大人。”
一边的商辂说:“你要叫陛下。”
朱祁钰不在意地说:“行了,随便他怎么叫吧,曾阿牛,你先起来。”
曾阿牛站了起来,朱祁钰问道:“你这一路从云省走过来,吃了不少的苦吧?”
“还行,饿了就讨点饭吃,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打点零工。虽说有些苦,可是比当矿工的时候要好多了。”
朱祁钰问道:“你当矿工时很苦吗?我也见过京城附近挖煤的,他们也很苦,你们比他们还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