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林卿正在和一个容貌英俊的男人吃饭，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挺高兴。
霍清臣多看了几眼坐在林卿对面的男人，黑眸眯了眯。
果然如林卿所说，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只是脸确实长得和傅淮之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风格截然相反。
他把手机还给姜以柔，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情绪。
姜以柔试探道：“霍大哥，照片上的男人你认识吗？”
霍清臣道：“不认识。”
“啊……林卿现在好歹是你的女朋友，单独和异性吃饭是不是不太好啊。”姜以柔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身份比较尴尬，不该说这话的，可我真的很担心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多注意点吧。”
霍清臣静静听她说完，才解释：“我不认照片上的男人，但林卿跟我说过，这人在三亚的时候帮过她的忙，算是她的朋友，请朋友吃饭，她跟我报备过。”
“……”
姜以柔没想到林卿早就跟霍清臣报备过，神情顿时闪过不自然的尴尬。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不好意思，霍大哥你别往心里去。”
有些人善于表演，但霍清臣做了很多年的律师，又擅长心理学，那双墨染的黑眸在很多时候，能够洞悉掩藏在皮肉下的隐秘心思。
就比如现在，姜以柔的行为想要达成什么目的，他很清楚。
到底是认识多年的人，霍清臣想给彼此体面，没有戳破。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而后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两分认真道：
“我和林卿之间彼此信任，忠诚于对方，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发生嫌隙，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背叛感情。”
听了这话，姜以柔眼眶霎时红了，攥紧了手指，“霍大哥，你还在怪我是不是……可当初你要是能像对待林卿那样对我，我怎么会……而且，那明明是一个意外，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
女人的声音都哽咽了，带着哭腔。
看到她的眼泪，霍清臣无动于衷，俊脸波澜不惊，“过去的事还是不要再提，没有意义。”
“为什么不能提？”姜以柔忽然拔高了音量，红着眼眶盯着霍清臣，“你明明答应做我男朋友，可是为什么不履行男友义务，为什么让我谈了恋爱跟没谈一样，我甚至不能亲你一下，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想到霍清臣和林卿曾经有过一个孩子，那说明做过了，她控制不住地想像霍清臣在床上的样子，眼底蔓延的嫉妒灼得眼眶更加红了。
林卿都可以……
凭什么她不可以！
和她的失控相比，霍清臣冷静很多，甚至显得漠然。
声音清冷平仄。
“你应该明白，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用救命的恩情要求我做你的男朋友，甚至娶你，我答应了，但碰不碰你，是我的自由。”
“何况，当初我难道没有告诉你，你想要的结婚后我会给你，是你自已和顾臣……”
后面的话不好听，霍清臣给彼此体面，没说下去。
提到当年那件事，姜以柔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表面上还是委委屈屈一副受伤的模样，“你知道的，那晚不是我自愿，我喝多了，我把顾臣认成了你……”
没等她说完，霍清臣冷冽的嗓音打断了她，“好了，已经过去的事再提起来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清臣哥哥。”姜以柔眼里含着泪水，眼圈红红的，“可是我……”
“贺开，送姜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