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老板走到老人跟前,瞧着那幅画,他伸出五个指头。
宋雪知道师父是真喜欢这画,便递出五两银子。一般画作卖十几钱,这都算贵了,无名作都这样,能卖五两,已经算是小有名气的画师之作。
年轻老板摇了摇头,再次伸出五根手指,“五十两。”
宋雪正要发怒,她也不是不懂画,也勉强懂这凡人的画作价格,眼前这人,显然是欠揍!耐看个屁。
不过她的怒气,还是被师父制止。
“这画,是小友画的?”老人问。
年轻老板点头,虽然当年水墨没往深了学,但光是这首九年义务教育里抄来的古诗,都能瞬间提升规格,况且自己写的,还是练了十多年,不,加上这一世,练了三十多年的草书!那简直………
“这诗………”
“一个叫王翰的先生作的,我抄上去的。”
宋雪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这人年纪与自己相仿,怎么可能写得出这种诗?
“诗意暂且不论,这一手草书,就连老夫,都觉得世间少有,敢问小友师承?”白发老人问。
“五十两,我这燕雀没有高远志向,只求眼前财福,老先生要是不买这幅,其他也可自行观看,我就在那,有事再叫我。”年轻的老板并没有回答老人的问题,回到火炉旁,翻开那本襄朝史书,洪宣帝篇。
宋雪却是越看这人,越不顺眼。再无起初的耐看之说。
看来刚才这人根本就没有睡着,自己与师父的对话,都听着了。
白发老人又辗转看了几幅画,都啧啧称奇,他也没想到,在这小小的鸿鹄镇,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位“书法大家”。
宋雪就跟在师父后头,虽然她看那年轻老板不顺眼,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字画,比同门那些自比天上神仙的师兄弟强多了。
“比那些人,多了烟火气。”
宋雪赞叹!
“那不叫烟火气,那叫人间的纸醉金迷,都是金钱的味道,笔墨味,亦是金钱味。”那坐在火炉旁看书的老板用那慵懒的声音说道。
宋雪对这人的感觉又变化了几分。
读书人,一向自命清高,莫说凡人,就是踏入修行门的那些读书修行者,也都清高得很,时常便是:吾等文学,岂是钱财能够衡量?
不过这人,倒像是读书派的另类,自比燕雀,还自贬书画…
那名白发老人来到年轻的老板身边坐下,理了理坐下之后褶皱的衣衫,说道:“襄,洪宣帝,历史上有名的帝君,为天下百姓,做了不少好事,莫说为天下寒士开门,就说这遍地的学府,也算是千古壮举。”
年轻的老板轻轻挪开书籍,面前缓缓出现一张老,却红光满面的脸,目光炯炯有神,没有威严,且慈祥。
确实,看了一段时间这个洪宣帝在位的历史,科举大兴,学府大立,就连偏僻的小山村,都设立学堂,学费减半。
真像是九年义务教育啊,真像个穿越者。
年轻的老板这样想着,却没有接老人的话,显得很没有礼貌。
“老夫是国府的通灵者白知命,方才观小友字画,天赋异禀,是成为通灵者的好苗子,正好老夫想再收一个弟子,小友可有意?”
老板指了指挂在门口,用行楷描红写的那两个大字“燕雀”,其意,不言自明。
名为白知命的国府大修士缓缓起身,递给小老板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白字。
“这是老夫的贴身令牌,若是小友何时有意,再来南梁山国府找我。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小友叫什么?”
小老板起身,双手接过令牌,这老人家,一直这样客客气气,纵使没花一分钱,他也是觉得,不能再如此无礼。
接过令牌后,他朝白知命老人作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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