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越王没去细思里面有没有诈,最起码是个人都不会像景帝这么莽,只带一万人马就敢单刀赴会闯皇宫,哪怕是越王也是潜意识以为对方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边境景军至少不下十万。
越王侧眼看她:“贤婿到底想说什么?”
这边的韫玉已经开始给她揉捏肩膀了,她单手支头好不惬意,连带着嗓音也变得慵懒勾人:“孤想见见锦歌,今日必要见到,不然孤这心里的火气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呢。”
藏在那股懒洋洋的语气下的,是令人发寒的狠厉与暴虐。
越王怎会听不出来呢,可男人依旧淡然:“锦歌烧粮仓毁煤矿,造成越国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他犯了罪寡人便将他关起来了。”
君临闻言意味不明的眯起双眼,掷地有声道:“既然已经是孤的人,那这罪孽自当由孤审判,人在哪儿,孤现在就要见他!”
话音逐渐加重,到了最后已然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在其中,同为一国之主的越王不为所动,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位年轻的晚辈,倒是有点手段。
“他终是越国人,还是由寡人对他负责。”
君临轻描淡写道:“是啊,更何况子不教父之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丈真是以身作则啊。”
好,一句话顿时将临危不乱的越王逼到了脸黑。
锦歌这样还不是你这个做爹的教得不好?那你这个爹就算是天子现在也得跟庶民一样被法律惩治,越王要以身作则慷慨赴死为天下百姓做表率,可真是让人感动啊。
越王不说话,景帝继续反唇相讥:“国丈,你也知道景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孤是个只为尽兴的疯子,甚至可以征兵百万来越国给国丈看一场军事演练,孤想他们也很开心为你表演,毕竟只有你高兴了才能让孤见皇贵妃呢。”
不让见可以啊。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孤势必率领百万大军踏平你们。
百万对越国来说是个极其恐怖的数字,越王摸不透景帝的秉性如何,觉得她不可能这么做,因为最近景帝风评很好,但又觉得她会这么做,毕竟五年间的暴政给人印象太深刻。
他犹豫了。
景帝既然敢亲征冲锋,那就说明这个人有血性,骨子里有股嗜血的劲,要是突然发疯,也是有可能的。
沉默许久,就连越王身边的下属也变得冷汗淋漓,眉眼阴鸷的男人这才笑出声:“倒是寡人小看你了,来人带路,见锦歌。”
背对君临的瞬间,男人脸上的笑顿时冷了下来。
阴沉沉的,带着浓重的煞气。
他轻声吩咐下属:“唤公卿进宫。”
下属领命离开。
君临挑眉却是没有话说,领着韫玉脚步不疾不徐的跟着越王去了水牢。
刚踏入这里时君临一滞,在看见污水漫到胸口,双手被锁链吊起,折磨的没有人样的锦歌时,眼里一直缀着的星光忽然灭了,如同沉进了暗不见底的深渊。
拼命克制也即将崩溃的杀意充斥着她的胸腔,猩红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压着愠怒濒临失控。
怒火似要吞噬一切。
君临对锦歌的感情可能没多深,但她赏识贤才,宁可看见他风风光光的战死也不愿意看见他在这里受辱。
那么干净漂亮的一个人,生于锦绣花簇中的人,总爱双袖掩唇弯眼笑的人,怎么可以锁在这肮脏绝望的水牢,等着肌肤溃烂而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