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卿和大祭司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一来我连见你一面都不容易。”
“本来越王在这我便很不开心,但是比起见不到你,这也算不得什么了。”
“夫君,你有在听我说吗?”
他嘟嘟囔囔说了好大一堆,语气哀怨,面上却一直漾着静谧的笑。
就好像他在做一件很幸福的事。
哪怕是同君临诉说任何不起眼的琐事,只要倾诉对象是她,锦歌就觉得很幸福。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以前我总不信情情爱爱,对那些痴男怨女也嗤之以鼻,从未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也会变成这种模样。”
“栽了啊。”
他心思微动,潋滟的眸光像被风吹过,颤动着泛起涟漪,唇再次吻上君临的眉眼,想要在刹那间求得永恒。
“彻底栽了啊。”
他自暴自弃的说着,完全不顾以君临现在的状态能否听进去。
君临只是觉得有人在耳边嗡嗡嗡的说个不停,她听不清是什么内容,脑袋昏沉,半阖着眼低低喘息,很快,她又被另一人接过。
“喂,小祖宗,这段路由我来陪你走。”
那人嗓音清扬好听。
衣领有被好好合上,总是半披半扎的发也被利落束起。
行之着装打扮干练简洁,放浪形骸之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的可靠。
君临一手紧紧揪住他衣领,勉强抬起脑袋,只看见男人漂亮的下颌线。
行之忍不住轻笑。
“你这模样倒是少见。”
他的目光望向前方,衣摆随着步伐摆动,通身出尘清冽的气息柔和的包裹着君临。
“道以心得,心以道明。心明则道降,道降则心通。”
“我修了这么多年的道法,自认为一颗心通透,习惯了远而观之任由其自然发展,现如今我顿悟,这乱世怎能独善其身。”
寂静的夜里稍许压抑的声音,勾的君临歪了歪脑袋不解的等着下文。
“雪域之事多谢你的相助,我也知晓自己该彻底入世为这天下争得一线和平,所以……”
他刚低下头就对上了那双朦胧像是氤氲水雾的眼眸,行之一愣神,遂而唇边的笑意更加柔和。
“所以请你给我个机会,我想求份仕途,想追随你一起结束五国混战。”
君临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行之随着她往下拉的动作缓缓垂头贴近,侧耳细细倾听她细若蚊呐的话音。
“我……”
“你同意了吗?”
酒气喷洒在青年的耳廓,染的那莹白的耳垂爬上了薄红。
“我……我要酒!”
君临眯着眼恶狠狠道:“你们怎么办事的,孤要的酒怎么还没来?”
“噗嗤——”
行之怔然片刻闷着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