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性。
她当机立断缩进主位的岸桌底下,岸桌正中间像个没门的小柜子,但凡有人蹲下身就能很清楚的看见藏在那的一小团。
空气里像落满了针,一呼一吸即将暴露的恐惧都会扎的人心底发慌发疼。
可是君临不会。
她太过冷静了,连手脚也没有颤抖一分,只是斜着眼时刻警惕外面的情况。
也是,怎么可能会发抖呢,不然她如何有能力高坐王位,双手自信的搭在权力的宝剑之上呢。
门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靛蓝的衣角在视线中摆动,君临握紧贴着衣袖半藏的匕首,细长的双眸晦暗如渊。
南疆王熟练的来到屋子的四个边角启动机关,阵法运转地面下传来发闷的齿轮转动声,不一会儿那块被君临检查过得实心的地板忽然变得空心,方形地板自动移开,南疆王踩着楼梯进入了阴暗潮湿的地宫。
君临只能依靠脚步声辨别他去了哪些方位,在他没出来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同黑暗中的捕猎者,她足够耐心,保持一个姿势长久不变的潜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齿轮转动声再次传来,南疆王上来心情不错的出了房间。
待脚步声再也听不见,在保证绝对安全后她才舒展身体,目的明确的去四个角落摸索。
还是有玄机。
她起初直奔书架挂画,倒没想到机关就在这不显眼的墙角。
四处机关按下,齿轮转动声响起,有块木板自动移开,露出了里面烛火幽幽的地宫。
君临心中骇然,稍稍握紧拳头表情凛然的踩着木质楼梯逐步深入。
地宫顶部设计很巧妙,众多机关相辅相成,在书房里踩着地面不会生出空心感,迷惑性极强。
地宫也不大,没几步就走到了尽头,君临只是一眼就看见了被粗壮铁链锁住四肢,双膝跪地了无声息,勉强能分辨出是个人形的生物。
枯草般的长发黏在一块,满目的伤口溃烂流脓,衣衫破成碎布片零星挂在身上,疤痕交错的肌肤青紫可怖,那人垂着头,尽管君临特意放开脚步声,也没有引得那人的抬眸。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丑陋的怪物不时喘息,犹如破烂的箱子吹进狂风,呼呼刺耳。
“阁下是何人?”
君临向他走近一步。
“南疆王为何将你囚禁于此?”
又靠近一步。
她嘴中话语不停,似乎想要借此唤醒那人的神智,步步逼近准备抬起他的下巴一睹面容。
轻柔的女声像从九天之外传来,男人同死亡般安静的指尖忽的一颤,他好像在费力抬起眼帘,浑浊不堪的眼球中映照出君临的裙摆,像海浪层层起伏相叠的裙摆。
女人的裙摆中漾起了整片星河,藏起了最为柔软的碎梦。
“卿卿……”
男人破损的嗓音简直是比塑料划过玻璃还要难听刺耳。
“卿卿……”
他神志不清,近乎着魔的盯着女式裙摆,陷入无尽梦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