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
哦,原来不是傻子啊。
合着还是自己赶巧给别人送上门了?
他坐在牢房墙角有些害怕的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韫哥哥能不能找到这里。
哇。
要是没找到,自己死掉的话,算不算因公殉职啊?
脑袋搁在臂弯的少年鼓起勇气抬起眼帘观察四周的景象。
这里像暗道,狭窄黑暗又深长,两旁都是牢笼隔间关押了孩童和少女,暗道尽头是宽敞明亮的圆形祭台,上面用鲜血绘着诡异奇妙的巨型法阵。
看守的人约莫有十位,有人站在牢笼前如同观察实验品般不时在纸上记录什么,有人挑选两名孩童拉到祭台上割破喉咙,直接让他们血流而死。
温热刺眼的红顺着法阵的花纹流淌,直至法阵彻底被点亮。.
“这批留下来做秘术的祭品。”
满脸黑色纹路的中年男人冷声指挥。
“这批没用拿去喂蛊。”
纸笔记录的男人抬起头看向黑纹指挥官:“挑选成色好的炼蛊人还需要些时间。”
黑纹男人颔首:“时间不是问题,定要挑仔细了,如果王蛊复制出了什么问题,你我九族皆不保。”
纸张骤然捏紧,那人眼底一片暗沉:“是。”
四周的声音很聒噪,不是牢笼中缩一团的呜咽声,就是祭台直面生命点点流逝的嘶喊声,愤怒、惊惧、绝望、哀戚……各种情绪纷杂,堵的栖迟心口发疼,鼓鼓胀胀难受的要命。
一条人命甚至抵不过碎银几两,他看着一位千金小姐被拉上祭台,也看见六七岁的懵懂孩童仍进蛊池。
蛊虫撕咬肉体的嚅嗫声如同放大千万倍传进栖迟的耳朵,他浑身上下猛的一颤,手脚冰凉冷无知觉。
“没什么好怕的。”
平静到可怕的青涩女声从一旁传来,栖迟闻声肌肉发僵的转头看她。
少女斜靠在墙角面无表情,她的头发编成了很多条小辫子,颈间佩戴长命锁,手腕上挂着只镂空雕花的银镯,整个人冷清又淡然。
坐在地面的栖迟仰起脑袋:“你不怕吗?”
少女轻嗤表情讥诮:“怕有什么用,反正都是要死的。”
栖迟走到她身边后背抵墙,稍稍弯着腰侧头朝她轻声道:“但我很怕,怕的就快死了。”
他的声音很小,像丝丝细雨落入水面般声响细微:“但是她们应该比我更怕。”
视线落在对面牢笼中关押的孩子们的身上,望着一张张稚嫩纯真的面庞被扭曲成惊惧的无助,好像过早涉世的洁白花朵被染黑折断。
孩子们紧紧挨着彼此抱成一团,哭的眼睛红肿绝望的看着同伴被一个个拉走。
少女像被灼伤般移开视线,嗓音艰涩:“有空担心别人不如多担心下自己。”
“不要!不要放我的血!大哥哥求求你放过我呜呜呜!”
被拉走的孩子哭声悲怆,靠在墙壁的栖迟忽然深呼一口气,他的五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的发疼。
“我代替她吧。”
总是胆小的少年对着看守人微微一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