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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雾失从不是善类(1 / 2)

雾失对君临的感情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但偏偏眼下他最在意的就是她。

他离开时,窗台上的月季找了花匠悉心照料,玉蝉就贴在心口护着他的身,过往的余温还未彻底消散,出门一趟归来,有人犀利的指出赐予他护身符的那人已经死去,四处只剩一片荒凉。

死的不明不白。

死的悄无声息。

雾失起初唤小宝,掺杂了作弄的成分,可如今真想把人当成宝贝捧起来,却发现有人先他一步砸了她。

心里不舒服,像针扎似的细微又密密麻麻的疼。

“如何死的?”

“为何杀她?”

“葬身何处?”

他的口吻平静到压抑,乌黑的瞳仁缓缓盈起一层诡谲的雾气,五官冷硬,脸部线条比往日多了几分锐利之感。

南疆王震惊于雾失竟将春花看的如此重,同时也忧心起这人要是发疯会不会毁了皇城。

雾失鲜少真正出手布下杀阵,“一阵一皇城,一阵千百命”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他若杀,必定是一片血海。

不为外人所知的,阴阳家并非神秘莫测主动隐世,而是被雾失杀到落魄只得消匿。

他们具体做了什么惹怒雾失的事南疆王不得而知,乐舟倒是清楚,也正因为此次事变雾失被打上惩戒的阴阳咒印。

阴阳家恐惧他,恐惧这位一人一阵一把伞将阴阳家杀到不敢吭声的存在,尽管雾失离开宗门不理事事多年,但他所带来的威望和恐惧依旧钉在骨子里难以磨灭。

谁都觉得雾失没有在意的东西,目空一切想杀就杀,可事实恰好相反,他是个理智的疯子。

他的教养让他爱恨分明,矜贵、优雅,即使身陷泥潭依旧干净的活着,是非对错小事大义自有判断。

就比如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拧断南疆王的脖颈,可顾及南疆子民和大局他并没有出手,反而是追问具体是谁下的手。

只是他是“连坐”的那一派,一人有罪那么相关的参与人员都得受罚。

是乐舟,他便去杀乐舟。

是那一万士兵,他便杀了那一万。

雾失的手底沾过不少人命,他现今不谙世事,不代表以前没个黑暗疯狂的过往。

南疆王很清楚这一点,错估了春花在雾失心中的地位让他身陷囹圄。

顶不住压力还是将实情和盘托出。

“春花是敌国奸细,宗主,乐舟所为并无不妥。”

尽管他努力解释……

“比起她对南疆造成的损失,葬身悬崖并不算得什么。”

尽管他努力解释……

“无论她是何身份。”

雾失转身。

“无论她顽劣不堪到何种地步。”

伞撑于头顶。

“她都是我的人。”

大雾四起,当尾音彻底消散时,男人已然不见踪影。

尽管他努力解释,他仍是不听。

南疆王满头冷汗:“来人!照顾好皇后!”

他要去通知皇兄,通知皇兄此刻千万不要同雾失对上。

可是当乐舟赶到时一切都迟了。

军营中的人还在为那日的围剿津津乐道。

“嘿,那臭女人还挺厉害,一人折损我们这么多兄弟!”

一人撸起袖子豪气万千的一脚踩在凳子上:“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葬身断崖摔成肉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