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成环形,各家井然有序的按着学派分类在外层观众席落座,马车未停,各家的部队还在陆续到来。
古铜色的肌肤,魁梧高大的体格,以泽国人居多的农家也来参加了大会。
农家到来时现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满老坐那儿双手搭在拐杖顶端,和明赫一样,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农家衰落,并不是这次大会的强力对手。
紧跟着兵家、医家、杂家、名家、小说家也相继而来,但并未引起多大的水花。
在诸子百家三巨头儒、道、墨三家的眼中,这些对手远没有在政治上独步天下的法家,和神秘莫测虚实相交的阴阳家难以对付。
正想着呢阴阳家的人压轴出场,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大晴天的朦朦胧胧像是起了一层雾气,所有人都眯起眼思绪难辨的朝起雾处看去。
烟雨泼墨的油纸伞,修身的黑色长袍外罩着红色对襟开衫,腰间悬挂精致的镂空雕花玉佩,来人身形修长挺拔,墨发被一根红丝带简易的半扎半披,眸深邃似广袤黑夜,又粲然似无垠星河,那种美近乎失真。
他睫羽半覆,冷清又疏离,撑伞自雾中走来。
现场的呼吸不约而同的放轻几分,是雾失。
这位近乎和雪域之主一样神秘,鲜少露面的阴阳宗主也来了。
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他一人,他慢条斯理走至阴阳家席位坐下,随同来的阴阳家一众噤若寒蝉又拘谨的在他身后落座。
和别家不同,例如道家坐在最前排正中心的荀修,他的左右还坐了行之等人,但只有阴阳家,第一排孤零零坐着雾失,其余人只敢在他身后落座,如同在恐惧着什么。
明赫和行之等人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原来这就是雾失。
在南疆和自家陛下有过一段缘的雾失。
“既然儒家、道家、墨家、法家、阴阳家、兵家、农家、医家、杂家、名家、小说家十一家已经到齐,那么大会正式开……”
“且慢。”
过分奢华的马车堪堪赶到,似玉石撞击般悦耳的男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这声音明赫等人怎会不认得呢。
十几家的人神色不一,有好奇有淡漠,有不屑也有趣味盎然,排得上号的还有哪家没到?
无疑只有纵横家。
那么来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新任越王,纵者公卿。
车帘撩开,布料华贵的衣摆漾起一圈波纹,男人下车风华自显,狭长多情的丹凤眼漂亮又勾人,他的一手绑着红线,戴着佛珠的另一手又撩开车帘,语气含笑:“怎的,还闹脾气呢?快下来,不参加大会了?”
他的声音柔和好似吹过枝头八重樱的春风,软化的脸部线条勾勒出刚好的纵容与宠意,众人还未从马车上还有人的震惊中回过神,便又齐齐被男人的这幅神情给吓到了。
令人闻风丧胆的纵者公卿是笑面虎,笑意不达眼底谁不知?
可如今一副拿对方无可奈何又心甘情愿的模样,真真是让一群人大跌眼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