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非也?」
「在我看来,有趣之处在于,在这个游戏里面,有一个规律,便是一切无常,没有什么是永恒。」
「只要是生命,便会有斗争。这些权限……者内部,会不会发生矛盾,导致某一天变化发生呢?西天教的出现,正是证明这了这一点。」
九色光圈无法否认这一点,西天教的建立,最初的确是众神内部出现矛盾。
「而如我这般人的出现,亦不会是个例。」
「即便今日我被天庭兵马剿灭于此处,还会有万万千的后来者。」
九色光圈,顿时大笑,很难不赞同:
「正是如此。」
「然你已洞悉此界生命的本质,便知即便推翻天庭,还会有第二个天庭的出现,只因此界生灵的生存方式便是如此。本质不变,它的运行规律便不会改变。」
「而我历经多个世界,无不如此。」
「你能夺取此处世界,获得权柄,强行更改规律。然若是如此,不服你所定规律之人,定然如你再次接二连三而起,你当知如此。」
「彼时,你便是天庭。」
「世界,不过循环罢了。」
九色光圈道:
「既如此,不如归去,不如超脱。」
「红日之神,你悟了么?」
此神说的是事实。
此神暗示他加入西天教,以他的觉性慧根,能得正果,能够超脱。
不过丁牛看不上西天教给的道:
断灭诸念,彻底无欲无求。
他既能将世界看成游戏,这样的修行对他太容易了,他才要拒绝。
他要保留一点欲念,留一丝「突破」的可能,虽然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然而这正是有趣的地方。
见识带来清高,让人容易沉浸于「怒指乾坤错」的快意,直到某个人用轻蔑的眼神回应: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上。
真的设身处地,他做的会比那些蠢人更好吗?
这个疑问曾经困扰丁牛,他无法自证,同时悚然警觉,自己瞧不上庸人,但做事和他们如出一辙:
选择简单的知是容易的,回避痛苦的行却很难。
思想缺少深厚的实践体验打底,就像看到了高山上的一朵花,即使能用最准确的语言描述它,也不能取代将它握在手中的真实。
空有理性,没有觉性。
这样得到的「道」,轻飘飘的没有分量。
修真之道,化神境之上,是什么呢?
丁牛认为,要解答这个问题必须知行合一。
他一定要推翻天庭。
他要回答自己的「游戏之道」到底是真的不在乎物质?还是弱者吃不到葡萄后的自我安慰?
他要回答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愚蠢?同时自己是否真的懂自己要
.
什么?
他会过最荒Y的日子,做最荒唐的事,来检验自己信念是否真的纯粹。
他的道路利用知与行,互相矛盾碰撞,升华,迎接最后的统一。
现在,他表明自己的态度。
「敢问尊者名号?」
「我乃阿离难。」
「阿离难尊者,我认可你的观点,不过我并不确认你是否能践行自己的观点。」
阿离难还未回答,诸天黄光之中便有斥责:
「尊者九世超脱,岂能诓你!」
「敢问尊者,你的修为可是在本界修得?既是超脱,何不把修为也留下?」
「……大胆!」
阿离难倒是不惊不怒:「事必有因,无因不生果。」
「你镇压我一次,便路过此处心路,岂能不交费?不会以为你们西天教过收费站,便能不交费罢?」
「……」
坐镇收费站闷闷的西北魔神闻言,立刻激动不已,狂喝:
「本路一视同仁,西天教要过也需交费,不然如何证觉明性!」
「难道是过霸王路的霸王教!也敢说我贪心!」
「……」
见满天神佛无一敢应,西北魔神直抒胸臆,念头通达: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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