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导演，检查好了吗？”
“放心吧导演。”
“那就开始吧。”
江一程觉得腹部的威亚勒得尤其地紧，不过他也没有怎么在意。
“程程准备好了吗？”
顾夜深看着小孩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威亚问道。
“好了好了。”
江一程回过神回答。
“八镜三场一次，a。”
“江野，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这样对单语，你明知道他喜欢你。”
江一程哭得泪眼婆娑，小手却紧紧地抓着窗户，指尖因为用力都变得微微地泛白。
顾夜深心里一痛。
“不，他喜欢我又怎么样？我一直喜欢的是你啊。”
顾夜深皱着眉头紧紧地看着摇摇欲坠的江一程。
“单语那么好，就算他做错了事情，你也不可以就这样，就这样.......”
少年似乎是气急了。
“你明明就是有白月光的，今天你那么对单语，明天也许就会这样对我。”
少年似乎找到了理由反驳眼前这个薄情的男人。
“白月光，白月光是谁？”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点疑惑。
“就是有，你就是把我和单语当成替身了。”
“那天你在酒店里叫着的是谁的名字？”
顾夜深看着眼前声嘶力竭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前两天自己一个在酒店里醒来的这件事。
“我没有......”
“你哪里没有，那你告诉我，‘程程’是谁？”
“我.....喊了‘程程’？”
江一程看着顾夜深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心虚了。
顾夜深罕见地沉默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莫名地想起了一个眼角微微泛红的少年，在自己的身体下，被自己禁锢着，如同一朵在荒地上生长的玫瑰，肆无忌惮地触碰着玻璃罩，却怎么也出不去。
是那天的事吗？
“你就是心虚了。”
“我没有，那天是不是你？”
江一程又是愣他们那么喜欢改台词的吗？
“谁是谁啊，我又怎么知道。”
江一程恶劣地说道。
“是不是还有别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
“就是你，程程也一直都是你。”
“下来吧，我的唯一一直是你。”
“你今天这么对单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对我了。”
“你说什么我现在都不会听的。”
“好好不听不听，咱要不先下来，小祖宗，你坐在上面也不怕掉下去。”
江野见缝插针地在向澄的如炮弹一般的攻势下说道。
“我就不下来，今天你要不交代你白月光是谁，要是不和我离婚，我就不下来。”
少年边说着，边示威似的晃了晃腿。
“是不是单语跟你说了什么？”
顾夜深边说着，边看着眼前的少年在空中像是要随风飘走了一样，心里一急，不禁吼道。
“他能和我说什么，都是可怜人，都是被你这个负心人给骗了。”
江一程继续晃着腿，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窗户“吱呀——”地响了一声。
顾夜深注意到了声音。
“你快下来，太危险了。”
江一程摇晃地更厉害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顾夜深也换了台词，但是继续演下去是没错的。
说不准是这些专业演员的通病呢，喜欢随便改台词。
“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