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漪见恩公这几日在练武,初学者,难免皮肉损伤。这是军中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内服外敷,第二日能好上许多。”
萧元漪取出一坛药酒,递给一旁阿妙,嘱咐道:“每晚记得伺候你家家主用药。”
“女君——”
阿妙接过,面上作难:“阿妙不曾用过,怕有差错。”
萧元漪取来的这药酒,说是军中常用,实际上,如阿妙等人这样武婢以及军中寻常士卒,又有什么资格呢。
素来都是将领才能享用。
他们有专门的亲卫服侍。
萧元漪要上药,每每都是义妹青苁帮忙。
阿妙等人,确实不会。
“无事。”
“内服外敷,左右不过是涂抹而已。”
陈醒替阿妙解围。
但萧元漪对陈醒感激至极,不愿有丝毫敷衍与马虎,她冲阿妙道:“既如此,我便亲自给你示范一遍,你好生看好生学。”
“这如何能行?”
陈醒忙称不敢。
男女授受不亲!
“元漪投身军伍,什么阵仗没见过?”
“恩公无须在意。”
萧元漪轻笑,不以为意。
“这——”
陈醒还在迟疑。
萧元漪笑道:“恩公莫要婆妈。”
说着。
她冲阿妙示意:“还不快替你家家主褪去衣袍?”
依旧是那位强硬的女将军!
“家主。”
阿妙看向陈醒,用眼神询问。
陈醒一咬牙:“那就有劳萧将军。”
当即,他冲阿妙张开双臂,视死如归。
随着衣衫退下。
陈醒稍显瘦弱的身躯暴露眼底。
他身形单薄,个头还在长
萧元漪冷不丁一瞥,也被惊着,眉头一挑。
论身材,陈醒远不如程始。
但论规模,陈醒却将程始甩开白千里,不是一个档次。
就是军中。
这些年。
萧元漪也曾出入过伤兵营,但也从未见过这般。
好在,萧元漪的确见惯了这场面,哪怕规模大些,也能面不改色。
“恩公这身子骨确实该练练。”
她示意陈醒趴着,将药酒倒在手上,抹在陈醒背上,然后开始推拿、按压,一边跟陈醒说话,一边又在为阿妙讲解,时而还让阿妙上手试一试。
两位女将——
一个英姿飒爽。
一个娇俏可人。
如今同时服侍,滋味难以言说。
……
“萧将军,程家散尽家财,才逃脱大难。如今一大家子正是要用钱的时候,我这里有些余财,别无用处,将军不妨拿去,置办些产业,也好撑过这段时间。”
用过药酒后。
陈醒唤住将要离去的萧元漪,领着她来到内院库房,一箱箱金银、铜钱迷人眼。
黄金。
白银。
铜钱。
一箱接一箱被陈醒打开。
萧元漪大为震撼。
此地大汉五铢钱,一枚约三到四克,一贯就是七斤,万贯则足有七万斤。
陈醒这里远不足万贯那么多。
但即使不算金银,只是铜钱,千余贯总是有的,足足百多万钱。
再算上金银。
价值再翻两倍都很轻松。
泼天财富,摆在眼前。
任谁都要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