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年轻时走南闯北,也是有点武艺在身上的。否则方勇刚也不会屡建军功,当上了副军长。
方七跟盛河川相交莫逆,对于盛河川养子的事比大杂院其他人都了解,也更唾弃这人。
眼看着吕鑫要跑,他脱下鞋子就朝吕鑫砸去:“我打死你这白眼狼。要不是老盛,你能活着?你能读大学?你能娶媳妇?你早下去跟你亲爹妈团聚了。老盛对你有大恩,你不思回报,反而恩将仇报,我打死你个畜生。”
吕鑫被一只鞋子砸中脑袋,却顾不得疼痛,更不敢还嘴,跑得飞快。第二只鞋子呼啸而来时只砸到他的背。之后他就跑出了百米之外,很快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
没有了吕鑫吸引炮火,马文丽也难逃被骂的命运,夏老太、王大妈、马桂英几个妇女指着她又骂了一通。
毕竟盛河川落难被养子抛弃时,马文丽已嫁给吕鑫了。如果她能劝一劝丈夫,或许就不是眼前这局面。没准吕鑫跟养父断绝关系还是她窜掇的。反正她也不无辜就是了。
不过看在三个孩子面上,大家骂得没那么狠。方七捡了鞋子回来遇上马文丽,也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难听话。
盛景在吕鑫一家离开,邻居也跟在他身后离开后,捧了桌上的菊花茶给盛河川:“爷爷您消消气,为这种人不值当生气上火。而且有一点我要声明,以后就算我嫁了人,我也不会不管您。就算我工作忙不能时时伺候在您身边,我也会请人照顾您的。”
盛河川摆摆手:“你不要受他话的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年轻人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相对我而言,国家更需要你们的贡献。我以后动弹不得了,就像你说的,请个人照顾我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他幽了个默:“我这也算是给那些没工作的人提供了一个工作的机会。”
盛景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
盛景以为李建设回去后跟李鸣放商量,至少也要隔两天才能再过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她打着哈欠出门,正想趁早去挑一担水,迎面就对上了两张放光的脸。
她这个哈欠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你、你们……”她目光呆滞了一瞬,抬头看了看天。
现在没什么娱乐,她被迫早睡早起,十点前睡下,六点过点起床,十分规律。
就算夏天天亮得早,现在天色也才刚刚放亮。
“你俩几点起的?”她发出灵魂拷问。
从李家庄骑自行车过来,再快也得一个多小时。
“嘿,我俩昨晚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睡。看看启明星起来了,我们就打着电筒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李建设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道。
“这俩小伙子来了有一会儿了。我出门上厕所就看到他俩站在大杂院门口,好险没把我吓一跳。”夏老太道。
老太太觉少,老早就起床了。
“幸亏你这表哥昨天才来了一趟,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否则我都得大喊抓贼了。”
“哈哈,那不能。小偷怎么的也不敢天亮了还蹲在大杂院门口,那不擎等着被抓吗?”李建设咧着一口白牙笑道。
“快进屋吧。”盛景道,“我去挑一担水。”
本来昨晚睡前要去挑一担的,结果被吕鑫那一闹,她出门肯定被大杂院的人揪住,拉着她批判吕鑫一通。
吕鑫再不济也是盛河川一手养大的,骂吕鑫不就等于说盛河川养子无方吗?有些话别人说得,她说不得。所以她也就没出门。
这会儿水缸快没水了,还得等着水洗漱做早饭呢。
“我来我来。有你哥在,哪能让你个小姑娘去挑水?”李建设过来就要抢扁担。
“别。”盛景一把抓住扁担,“你要是不想耽误我爷爷上班,就老实进屋呆着。你要是去挑水,信不信没半个小时回不来?而且你还得想好理由,为什么这么早出现在大杂院门口。”
李建设赶紧松开手,道:“行行,我们进屋等着。”又问,“盛爷爷起床没?”
“早起来了,去胡同口外面打太极拳去了。”盛景道。
盛景去挑水,还是被夏老太和其他人追问了一通,她敷衍了几句才得以脱身。
知道这两人只是心情激动才一早跑来,并不是遇到了急事,她便按自己的节奏洗漱,又做了早饭,等盛河川回来,四人一起吃了早饭,盛河川去上班,她才在堂屋里坐了下来,看向了两人。
李鸣放首先表态:“小景,我跟你干。”
“你爷爷同意吗?”这是关键。
“同意。”李鸣放用力点头。
“嘿,他爷爷开始还用大棒子打他,后来知道是跟着你干,才松了口。不过叮嘱我们要小心,步子要迈小一些。”
盛景竖了个大拇指:“要不姜还是老的辣呢?李队长这是一语中的。”
李鸣放昨晚被李柱生拉着,交待了好一通话。
这会儿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盛景:“这是我照着你写的那个合同抄了一遍,你看看。”
盛景接过来一看,上面填上了数字,李鸣放占百分之十,李建设占百分之十五,两人把李建设原先说的占四分之一那百分之二十五给分了。
至于投资那一块,李鸣放没写,想来是不打算投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