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刘武军终于挖通了,这树根里面果然是中空的!
他挖了一个大约五公分宽的小洞,然后用手电照着,想凑过去看看。
我一把抓住了他,他被吓了一跳,回头喝我:“咋的?”
我说:“别急,你先歇息一下,接下来的工作交给我。”
刘武军一通操作猛如虎,现在确实累得像条狗,所以他将铁镐交给了,然后低头去抠自己的掌心的血泡。
随着我的铁镐飞扬,一口气操作了半个小时,这个洞却扩得并不大,只有大约七八公分。
这木头真的很硬,我感觉双手都火辣辣的疼。
想了想,我打开了手机录像,又开了补光,然后将手机伸进洞里面,拍了一阵之后,我缩回来手。
里面的气温真低,我真的很怕里面蹿出一条蛇来冲我咬一口。
我这人最近真有点招蛇的,好在这一次平安无事。
我关闭了手机录像,然后开始回放。
刘武军和张佳乐也赶紧过来看。
这个树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一些,直径应该有1米左右,往下深不可测。
但是就算打了灯光,依旧黑黢黢的,看不清楚
张佳乐说:“有门!这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我们在这居然已经耗费了三个多小时了。
于是我说:“这工具不行,得用电锯,否则的话,挖开一个能容人钻下去的洞,还得要三个小时,那可就是傍晚了,咱们绝对不能晚上操作。”
我说这话对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风,吹得我后颈窝起来一层细密的疹子。
张佳乐说:“我们没有带电锯,要不,咱们用火药炸?”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点了点头:“那就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将这洞口炸宽一点,注意火药量不要太大了,要提防
“我晓得的。”
张佳乐从背包里拿出来火药,插在树缝里,然后开始放引信。
我们都躲到旁边的一棵大树后面,堵住了耳朵。
“轰——”
这声音比想象的还大,我堵着耳朵都被炸得一阵耳鸣。
而且大地都在脚下蹦跳了起来。
“糟糕,你药量没控制好。”我冲张佳乐道。
刘武军讥讽道:“这小子一贯如此,胸有成竹地就把事情给搞砸了。”
张佳乐没说话,但是那脸很尴尬,估计他也有点懊恼。
不过爆炸声虽然大,我们走过去一看,那口子并不大,一番清理之后,也就堪堪能进人罢了。
张佳乐看着那个黑黢黢的洞,下意识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说:“我下去,你们在上面掠阵,准备好绳子,如果我喊你们放绳子,你们就把绳子丢下来。对了,给我一个氧气瓶。”
刘武军主动请缨:“还是我下去吧,我个子矮,身子灵活一些。”
我摸了摸胸口的妖牙,说:“别争了,就这样吧,如果我没能上来,你们就别下来了,直接回去找老杨,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他,让他立刻收队。”
刘武军音量瞬间提高了八度:“那怎么可能?我们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我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我苦笑:“不是义气的事,如果我上不来,你们不走,就是多送两条命而已,有意义吗?你们直接走,我是副队长,这是我的命令。”
虽然我很不习惯用这种口吻说话,但是没想到,真说出来,我感觉自己还挺有领导范的。
刘武军和张佳乐默默看着我,现场的气氛突然有点肃穆。
我没再逗留,将妖牙咬在嘴里,然后探头就钻了进去!
将妖牙咬在嘴里,是向树洞里的东西亮明身份,最后有点B数,可别来招惹老子。
树洞里面滑溜溜的,一模一手泥,再加上腥臊腐臭的古怪气味,让人闻之欲呕。
我双脚叉开,将身子定住,然后摸了一根香烛,从树洞里伸了出去,喊了一嗓子:“帮我点上。”
刘武军是老烟枪,掏出打火机帮我点上了。
张佳乐嘟囔了一句:“小林,你这是‘人点烛,鬼吹灯,鸡鸣灯灭不摸金’的套路?”
我懒得搭理他,我就是想测试一下里面的氧气含量而已。
不过这事也不能随便乱用,在有些沼气多的地方你要这么做,直接就炸了。
烛火一可以测氧气量,二可以照明,还是比较方便的。
我戴着矿工帽,帽子上有矿灯,顺着树洞往下滑,大约下滑了三四米,渐渐的,那火苗开始跳动,应该是氧气不足了。
其实这个树洞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按照我的推测,这地方根本就不应该有如此大的树洞,没道理啊。
难道地宫真的在这里吗?是我的推测错了?
我将身形顶住,摸出手机手电,打开来往下照了照,这手机真不行,全是数码变焦,拉近一看那是一片模糊的。
而且手电能照亮的位置也有限得很,只比矿灯远了那么一点点。
这没有打通呢?
难道说,他们被鬼祟所迷,失去了判断力?
早知道这个地方这么深,不应该从这里滑下去,而应该在另外一个区域打地洞,然后连通到这里。
可现在没时间后悔了,想了想,我再次往下滑。
火苗越来越微弱,说明氧气越来越稀薄。
没奈何,我虽然带着氧气瓶,却不想现在就用的,我只能双腿叉开,将身子定住,等待氧气慢慢进入。
因为被炸开一个洞之后,氧气也会慢慢进入洞中的。
我用手机手电认真看洞壁,一开始明显是树木的内部,慢慢的,好像是土墙了,我的脚也深深地嵌入到泥墙里。
又往下滑了两米,烛火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我再次打开手机手电,这一次,我好像是见到什么东西了……那有点像是衣物的颜色!
一只手操控手机有点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清楚:
那居然是几具尸体!
几具叠在一起的尸体!
那一刻,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失踪的那些人,他们都尸体被丢进树洞里了,那么他们都魂魄呢?又哪里去了?
想了想,我将能量注入双眼之中。
然后,我的眼睑下又流泪了。
其实我有点担心,我继续这么做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我像陈小桨一样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