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衍也不客气，一只只鸭子摸过去，摸到它们屁股底下的鸭蛋后，就把那个鸭蛋给掏走。
他也不把所有的蛋拿走，如果有三个，他就拿走两个，五个拿走三个，依此类推，很快他拿衣服兜了一兜，总共收集到十多个鸭蛋。
他这边动作那么大，海獭终于醒了。
海獭尾巴拍了一下海面，高兴的游过来，伸长脖子看着叶雪衍，“嗷嗷”地叫了起来，算是跟他打招呼。
叶雪衍正忙着摸鸭蛋，转头看海獭：“你这家伙鸭子都开始下蛋了，你也没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藏了鸭蛋自己吃了？”
海獭压根没有听他的话，只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摆着尾巴飞快游上岸，用嘴巴拱着盒饭，示意要吃。
“连饭盒都不会打开，这也太笨了。”叶雪衍说是怎么说，还是过去把盒饭给它打开了，顺手摸了一下它毛茸茸的身体。
海獭的皮毛油滑，叶雪衍摸一下还能摸到皮毛底下软乎乎的脂肪，摸起来跟水不一样，手感别提多好了。
叶雪衍一直爱不释手地连摸了好几下，才发现手居然沾了一点毛，海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掉毛了。
叶雪衍第一次发现海獭居然会掉毛。
他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正在大快朵颐的海獭：“等等，你现在是到换毛季了，还是吃盐吃多了，掉毛掉的那么厉害？要是按照这样的效率再掉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你得秃了吧？”
海獭头也不抬，敷衍地：“嗷！”
叶雪衍连忙去挡饭盒：“海獭猪，你快别吃了。我去问一下专家，要是吃盐吃多了以后你就不能吃这个了。”
海獭拱他的手：“嗷。”
叶雪衍：“别吃了，给你吃个鸭蛋吧。”
叶雪衍“獭”口夺食，把剩下的半盒饭菜给拿了过来。
对上海獭不满的眼神，他拿出兜里的鸭蛋，在海獭面前晃了：“鸭蛋，吃吗？你应该吃过了鸭蛋是不是？”
海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鸭蛋，看起来很感兴趣。
叶雪衍小心的打破鸭蛋，将鸭蛋放到饭盒的盖子上，给海獭吃。
因为现在没有月亮光芒很是暗淡，叶雪衍又没有打开手电筒，他把鸭蛋打下来的时候，只感觉鸭蛋的颜色好像有点不对，倒没能做进一步的判断。
等海獭吃了好一会，他才确定这个鸭蛋的颜色不太对，尤其是蛋黄部分，蛋黄好像太深了一些，跟他之前看到的鸭蛋完全不一样。
叶雪燕瞬间就顾不上喂海獭了，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鸭蛋，然后发现那个鸭蛋是红色的，而不是黄色的。
怎么会这样？
叶雪衍懵了一下。
他这鸭子也是从小一点一点养大的，并没有喂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蛋黄怎么红得那么厉害，跟用颜料染色了一样。
没毒吧？
想到这里，他连忙打开手机上网查了一下。
然后他才发现网上说只有用鱼虾喂大的鸭子，产出来的鸭蛋蛋黄才是红色的。
这种鸭蛋并不会伤害身体健康，反而有一种特别的风味。
没毒就好。
叶雪衍松了口气，海里还是有不少海洋生物带毒的，他还以为鸭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蛋也变异了。
只不过，鸭子们究竟怎么生出这种蛋黄殷红如血的鸭蛋啊？
叶雪衍正蹲在海边跟蛋黄较劲，忽然接到越观今的电话。
越观今：“雪衍，晚上好。你现在在干嘛？”
叶雪衍夹着手机：“我在海边喂海獭，这么晚了，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越观今“咳”了一声：“就是你那个图鉴我们分析了数据，现在已经得出结论，我用邮件把完整的报告发给你了，你注意查看一下。”
叶雪衍：“没问题，等一下回去之后我马上查看。其实晚上主任也跟我说了。”
越观今：“主任又找你了啊？看完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告诉我，我很晚才睡的，你要想讨论一下，找我的话，我应该也在。”
叶雪衍笑：“知道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我会马上联系你。”
叶雪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越观今还没有挂掉电话的意思。
他感到有些奇怪，要是平时他们的对话到这里就算结束了，越观今也不会故意跟他客套那么久。
今天一句话重复来重复去，难道越观今有什么话要说？
叶雪衍体贴地开口：“观今你那边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就行，我听着。”
越观今打蛇随棍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想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进行下一段的计划。”
叶雪衍不明所以：“什么叫下一段计划？主任今天晚上没跟我说。”
越观今又轻咳了一声：“我们也没来得及跟主任说，主要是想先问一下你的意见，你要是有意愿，我们就把提案提交上去，你要是不想的话，我们就不提交提案了。”
叶雪衍瞬间警惕起来：“你们还瞒着主任？”
越观今叫冤：“我们哪敢啊？！你小声一点。就是现在我们不是主要围绕你的情况在研究，最近的研究已经告一段落了，未来的研究方向有好几个，我来探一探你的意见，看看你比较喜欢哪一个。”
叶雪衍刚想问他为什么不跟主任说？
越观今就小声说道：“主任的意思呢，是你现在的成长情况很好，不用着急，顺其自然就可以了，等你休息一段时间再提这个事。不过我们得先提交提案嘛，你知道的，如果提交上去，某些提案特别不合适，是要挨骂的，主任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到这里，叶雪衍有些不乐意了：“有没有那么夸张？”
越观今从善如流地改口：“总之，我们对主任很是敬畏，希望他不会有任何的不高兴。”
叶雪衍这段时间也发现了，虽然谢醒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很温和，但是他手底下的人该怕他的时候还是会怕。
好几个比较刺头的人在他手底下都老老实实的，乖的跟家养的小狗一样。
叶雪衍前一段时间跟他那不那么熟的时候，其实也怕他。
想到这里，叶雪衍动了恻隐之心：“行吧，你们都有什么样的提案，我听一听。”
越观今：“第一个最简单，你想要获得图鉴，不就是要跟海洋生物产生联系吗？有团队建议，可不可以人为给你创造出一个环境，加强你跟海洋生物的联系？”
叶雪衍：“比如？”
越观今：“比如啊，全世界的海洋生物那么多，它们处在不同的海域，你要是不出差的话，一般也见不到。我们可以人工从别的海域捕捞过来，放在你的海洋牧场或者比较合适的海区，你直接过去跟它们见面，跟它们产生深层的联系就可以了。”
叶雪衍“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越观今：“这个方案是最多人赞成的，实施的难度比较低，也不用花太多的钱，对于你的安全也有一定的保障，毕竟你的龙形现在也不算太大，出去深海或者不熟悉的海域实在太危险了，好多人都挺害怕你出事。”
叶雪衍张了张嘴巴：“还能这样偷懒？”
越观今压低声音：“他们说这个叫制定策略，可以最快速度帮你成长到最大值。以后你也可以去深海或者别的海域慢慢成长，总之就先大量捕捞海洋生物，给你的身体条件打一个底。”
叶雪衍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方案也不算离谱，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提出来？”
越观今：“我先说明一下的话，我只是代表他们来问一问，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思啊。”
越观今：“他们说主任是比较传统的神明，喜欢按部就班的成长。提出这个提议，如果得不到你的赞同，很可能主任不会同意的。”
叶雪衍：“行吧，我知道了。”
越观今：“咳，你知道就好了，主任对你挺好的，一般不许我们跟你说这些。”
越观今不太好意思地把拉话题回来释解了一下：“总之，他们提出这个提案的理由是现在已经夏天了，很容易遇到台风大浪，如果你快速成长起来，对整个地区都是有帮助的。”
叶雪衍不同意：“上次台风的时候，我还是一条小龙，似乎干的也不错？”
“那不一样。上次是由主任出手在维持，你只是许了一下愿，让神力往那个方向走——”
越观今说完这句话像是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干笑一声：“总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叶雪衍听完他这段话后不做评价，转和问道：“那其他方案呢，都有些什么方案？”
越观今：“另一个方案就从兽医的角度来看了，你现在虽然是一名兽医，但是附近需要帮忙的养殖户就那么多，平时也不会有特别生僻的海洋生物找到你。组织里有人提议，可不可以利用你身份和能力的优势下，下次遇到搞不定的海洋生物时就送过来，请你帮助。”
叶雪衍：“这样也是为了我的成长？”
越观今：“是的，这样你也和那种海洋生物产生了深度的联系，不过这个方案同样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比较麻烦你，毕竟全国乃至全世界受伤生病的海洋生物太多了，都来找你帮忙，可能会占用你大量的时间。”
叶雪衍还没回答。
越观今小声说道：“如果你没有主动开口说同意这个方案，主任也会把这个方案打回去的，他希望你能慢慢成长，这样对你的压力会比较大一点。”
叶雪衍握着手机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谢醒原来在他背后做了那么多事情，挡住了那么多工作，只是为了让他成长得更轻松一点。
叶雪衍想了想：“你们是不是专门找人分析过我的性格？”
越观今愣了一下，爽快承认：“当然。你那么重要，我们有很多专家专门分析过你的情况。我们比较卷，但我们同样很重视你的成长，并不会损害你的利益。雪衍，我们都很喜欢你，也很希望你快点成长起来，没别的意思。”
叶雪衍垂眸：“我知道了。”
越观今：“我就说一下我们现在内部的观点，也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的意见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