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双眼放光诡异地四处张望。
他并没有被静止，刚才只不过是他的一场表演，一场迎合神秘伟大堕天使的表演。
“唉，打不过就去找妈妈，真丢人。”陈杰撇撇嘴。
堕天使巫芬的领域还没有散去，在灰白色的世界里，周围还处于的静止之中。
陈杰默不作声，悄悄离开子书悦的房间，来到自己的老巢。
拉开窗帘，一张一比一完美复刻的陈杰的脸皮正被粘在窗户上，嘴角露出扭曲诡异的微笑，俯瞰着整个城市。
透过窗户，外面阴云密布，黑暗在不断蔓延，惊叫声此起彼伏。
“这座城市，终于要毁灭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
陈杰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之情，却还在倔强着放声大笑。
颤颤巍巍地拼起不知被谁撕碎的纸，陈杰已经看不清这稀碎的字迹了，但好像有种魔力一样，也许是上天的惩罚吧，他仿佛能看到他最想看到的那一行字。
“如果有一天我变坏了，请记住，我也善良过。”
两行清泪划过，陈杰哭了，很久很久。
【打开毁灭之门，一切都将因你毁灭】
【欢呼，掌声，送给最伟大的你】
【神明扈太给予你八分肯定】
陈杰哽咽了两声，擦去脸上的泪水，眼神变得冰冷凌厉。
“知道吗，陈杰，我快要做到了。”陈杰自言自语道。
......
血月升空，林笑被巫芬带到此处。
“妈妈，你怎么了？”林笑看向重返年轻的巫芬。
巫芬此刻的精神状况堪忧。
精美的脸颊上带着沉重，亦或是欣喜，时而微笑，时而忧伤。
“孩子，听我讲讲故事好吗？”巫芬看向即将被笼罩的城市忧郁道。
“从前啊，有这么一个小女孩，她跟所有正常人过着一样的平凡人生，调皮，玩耍，读书，工作，结婚，生子。”
“她啊，过得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糟，她啊，遭受过白眼，也受到过恩惠，她啊，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变老，看着子女慢慢长大，开始恋爱，工作。”
“她认为这样的人生就可以了，也算完成人生任务了，剩下的就是安享晚年，跟村东头的大妈斗斗嘴，在院里种点自己喜欢吃的菜，等着自己儿子放假来看自己，就可以了，她知足了。”
“但天却非不能让她如愿，她醒了，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自己的宿命找上了自己，她知道了，一个名叫堕天使的神秘种族，他们以悲剧为乐，以邪恶生存，她就是一个堕天使。”
“她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她以为这是一个可怕的梦，她想要逃。”
“她逃不掉，记忆开始复苏，身体发生改变，她快要隐藏不了了。”
“原来自己如此强大，原来自己如此邪恶，她分不清了。”
“她明白，除非自己死亡，才能结束这场罪恶的发生，可她有自己牵挂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似乎被神明眷顾了，这是个天大的喜事。”
“他不能有事，他还需要我，我不能死。”
“这一切都是一场局，一场注定发生的梦魇，她决定了，顺从了，放下了，开始重新享受混乱邪恶的狂欢。”
“她承受着良知的自责，这是一场人间惨案，人们无辜的卷入这场狂欢，或是觉醒，成为邪恶的使徒，或是死亡，成为黑暗的笑谈。”
“呵，这是一场妥协，一场神与神之间的妥协，一场肮脏的交易，既然这样，那就堕落的享受吧！”
巫芬说完，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如释重负。
林笑认真的倾听着，手里的白莲花快要被自己握烂了。
他不知道，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如何谴责这个罪恶的使徒。
对了，他忘了，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年的一腔热血涌上心头，差点忘记自己什么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