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过分了。”兵部尚书不疾不徐的呵斥:“太子殿下心怀百姓的心,自然是对的。
但百官各司其责,不能因为不合陈大人的心意,就说是攀咬,言官不因言而获罪,是太祖定下的铁律,陈大人难道也要置喙?”
“正是。”身后又有人跟上:“太子殿下言说广西,贵州皆有灾情,民心不稳,不日定有大祸。
未免危言耸听,兵部并未曾收到奏报,不过些许困难,当地官员自能应付,陈大人未免小看我大明的官员了。”
“西南有乱就更是无稽之谈,西南土司臣服我大明,年年来朝,岁岁拜贺,陈大人莫要寒了他人之心。”
“你看不出来是你无知,浅薄。”陈夜嘲讽:“但朝中也有心明眼亮之人。”
康乐侯从陈夜进殿就开始瞪着他,要是眼神能杀人,陈夜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这次的弹劾,他没参与,不是怕了陈夜,他是真的累了,找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那个逆子躲到哪儿去了。
视线就在毫无征兆的时候对上,康乐侯汗毛倒竖,陈夜想干什么?要冲着他来了吗?
刚才说了什么?他没听啊。
“康乐侯。”
果然来了。
康乐侯紧抿着唇,抬头。
“康乐侯不愧出身勋贵之家,一眼就看穿了本质,而且他还行动了,不然尔等以为康平渊,我大明第一才子,为何要去和顺当一小小的县令?”
这消息还算是秘密,但很多人也都听说了,还私底下嘲笑过康乐侯教子无方。
难道……
或直白或隐蔽的眼神,都悄咪咪的扫过来。
混账啊,他儿子为什么去和顺,还不是被陈夜狗贼忽悠的,还不是怕被他抓回来。
康乐侯喉头腥甜,眼睛充血:“狗贼陈夜,老夫跟你拼了。”
欺人太甚。
“康乐侯,冷静冷静啊。”朱寿手疾眼快的跳过来,架住康乐侯的胳膊。
陈夜连连叹气摇头:“康乐侯何必与些许小人计较,他们不懂你,下官懂你。
尔等谁听闻康乐侯吵吵要盘土炕了?为什么这次庭议侯爷一言不发?
侯爷痛心疾首啊。尔等还不知悔改,侯爷连最心爱的嫡子都派出去了,尔等还知道在这儿弹劾忠良,与民争命。”
朝臣弹劾陈夜与民争利,可现在他们却要抢老百姓的活路。
有官员疑惑了,是啊,每次弹劾陈夜康乐侯都冲在最前头,今天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仔细想想,这件事发酵了几天了,好像没听说康乐侯上折子?
“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了,康乐侯,您消消气,忍无可忍不需再忍,圣人尚且一手执书,一手仗剑。
你若是实在气不过,下官和太子殿下来动手,让他们尽管弹劾吧。
必不能让像康乐侯这样的忠臣寒心,让康平渊这样的有才之士被误解。”
陈夜感叹:“虽千万人,吾往矣。”朱寿猛点头,还豪气的问康乐侯:“你想打谁?”
“陈夜……”康乐侯暴呵一声,眼睛一翻,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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