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哈达部落的人告诉你的吧？”
犬戎首领哼了一声，这是事实，他不否认。
“就算都按首领希望的来，那，谁先死呢？”
“什么？”怎么就要死了？
康平渊觉得跟这些人说话，心累：“吐蕃这么多部落，打仗总要死人吧，先死哪个部落呢？”
“当然是……”首领想说，当然是一起打，每家都有损伤。
可这话他自己都不信，没有首领会傻到把自己人交出去。
那就只能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上，犬戎，并不强大。
而因为他们过去曾经的强悍，更是被所有人忌惮。
“看来首领也想明白了，首领就甘心给哈达部落卖命？用这么多人命？”
不给考虑的时间，康平渊又继续说：“即便首领真的这么想，也没用。
哈达部落只强调了大明的难处，却一个字也不敢提及吐蕃的现状。
犬戎打没了，是会有新的部落顶上去，还是直接退去，保存实力？”
自然是，退走。
犬戎首领半点不怀疑这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哈达部落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跟大明硬碰硬。
他们部落来了一个智者，会这么愚蠢吗？”
“那他们想干什么？”犬戎首领下意识的顺着问了出来。
这就被代入了康平渊的节奏。
“他们只是想要一统吐蕃，利用你们好战的心里，把部落推到大明面前，让不听话，不好控制的部落送死。
剩下的，还不是哈达部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朵颜朵朵眼角滑过一滴泪，她用手背蹭了一下。
“我父亲已经出事了，他就是不同意归于哈达部落，就被他们杀害了。
他们还逼着朵颜部落的人归顺，现在，他们瞄上了你们。”
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犬戎首领眼睛都有点直了，问了一些细节，基本就确定了，朵颜图真的没了。
大明并没有调动兵马的迹象，朵颜部落还在，也没有迁徙。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他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这些哈达部落的苍狗，欺人太甚。
我犬戎部落必不与他善罢甘休，那依你所见，现在应该如何。”
他不聪明，那就看看朵颜朵朵怎么说，她大老远过来，总不会是为了哭鼻子的。
难道朵颜部落也来了什么智者？会是眼前这个大明男人吗？
“杀了哈达部落的使者，让他们宣战。”
朵颜朵朵早就想好了。
“好，就这么干。”犬戎首领接受了。
细节敲定的差不多，三人就不在提及此事。
角落处的一个帐子里，几个穿着不同衣服的吐蕃人，也正聚在一起，交谈。
“今天来的那个大明人，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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