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佛教盛会，简直给朱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激动了。
甚至觉得十天的佛会时间太短了，完全不够信徒们理解他真正的意图。
朱寿连皇宫都不回了，牟斌去了两次，根本没见到人，从小在朱寿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也快哭了，他的活计都被抢了啊。
方丈已经写了几封信给陈夜，一开始还比较克制，就是提醒他，不要忘了当初说好的是只讲一场。
由他们迦南寺，负责发放大乘佛经，这是迦南寺隐隐成为国寺的契机，他把所有细节都想好了。
就是没想过，太子殿下他不走了啊，每天都在讲，其他人就算上去说几句，信徒也不听。
见陈夜没有反应，措辞就变得激烈了，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就想让人把太子殿下带走。
晚课的时候，有几个小和尚把佛经都念错了啊，再这么下去，迦南寺要完。
于是，陈夜来了。
“你到底还想讲到什么时候？”陈夜不想听，可满朝文武都在议论这件事。
弘治帝甚至让锦衣卫，整理了详细的条陈，每一个字都没错过。
陈夜被迫陪着弘治帝看了好几遍，都快吐了。
陈夜觉得很熟悉，这该死的传销感，有那么一瞬，他都有过恍惚，这些真是他交给朱寿的？
不过很快就否定了，他还真没这个才华。
朱寿一直想找人分享，陈夜就是很好的选择，拉着人不放：“我觉得，我肯定就是佛子。
之前是我愚钝了，忘了自己担负的责任，但是没关系，这几天我想起来啊。
还得是你啊，他们都没看出来，还是你发现了我佛子的身份，点醒了我。
我不得不做点什么了。”
陈夜的眼睛睁的大到不能再大，很好，朱寿他又升华了，连自己都成功忽悠了。
这次的劝说失败了，陈夜没再找过第二次，谁说都不行。
好在太子的疯狂只持续了十天，等一众信徒都退去之后，他就又换上衣服，在皇庄安排人干活了。
群臣都松了口气，关注的方向重新转回到西南，康平渊和周达的身上
而此时，这对师兄弟才刚刚汇合。
“你还是来晚了，我差点就启程离开了。”康平渊已经听说了周达新的身份。
他师弟。
在他离开之后，恩师竟然又收了一个弟子，心里略酸涩。
现在周达在他心里的形象，就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恩师肯定是不会有错的，他都脑补了很多周达用的阴谋手段，恩师心软，中计了啊。
周达狠狠喘了口气，他是真的累，一路紧赶慢赶，嗓子都冒烟了。
中途遇到了几个零散的吐蕃人，他还小心的打听了，推测出康平渊也就刚到了一天。
终于能见到了啊，他一点不敢懈怠，全力赶过来，看到的竟然是苍鹰部落，归顺了？
倒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归顺，没有投降，或者正式上降表什么的。
毕竟他们只是一个部落，又不能代表整个吐蕃，但不妨碍他们都把康平渊，当成了天神的使者。
这个称呼在部落里，是可以跟首领一样地位的。
“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周达也掏出同款小册子，并一只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