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酒杯的手,已经被捏的发白:“本官不曾看到,但,崔老太爷说有,那便是有。”
这样,师爷就懂了。
夜已经很深了。
安远酒店,陈夜的房间里,葛老爷子紧紧捂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他好好的儿子,手脚都被打断了,好在人还活着,府医被叫过来看了。
“时间太长了,都已经长成了,要是让我治,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打断了重新接。”
“不!”葛老爷子想都没想,就连连摆手,儿子吃了那么大的苦,可不能再重来一次。
哪怕是不能动,他也可以照顾,至于他百年之后,葛老爷子现在心太乱,暂时还想不出头绪。
陈夜没表态,他在等着葛明远。
果然,片刻沉吟都没有,葛明远声音都很平淡:“敢问大夫,断骨重接,在下能恢复到几成?”
他很理智,并不敢想能和原来一样。
府医本来就不是个会安慰人的,见葛明远冷静,更是丝毫不知道遮掩:“能走动,自己生活没有问题,提不得重物。”
说罢,想到对方的秀才身份,又补充了句:“便是写文章,久了也不成。”
这也算得是个废人了,葛明远却是松了口气,连紧攥着的手,都松了一分:“够了,您老可否容我一晚,明日再动手。”
府医这回倒真是好好看了葛明远一会儿,行医多年,他自然也见过心性坚定之辈,但哪怕做了决定。
总也是要做些心理准备的:“为何明日,可是紧张?”
他微微蹙眉,已是在考虑,怎么让葛明远放松一些。
却不想听到的并不是你以为的答案:“老父为我之事,操劳甚多。
断骨重接是好事,但老父一片爱子之心,想来难以接受。”
府医再未多言,这里的已经没他什么事了,直接下去准备。
葛明远让葛老爷子扶着,硬是跪在地上,给朱寿和陈夜行了大礼。
“太子殿下和恩师的大恩,学生永世不忘。”
不管因为什么,陈夜把话说了出去,他就一定会接住。
葛明远甚至连自谦一二,都完全没有考虑,对于真心尊敬之人,他唯有坦诚。
“起来吧。”
待人重新做好,陈夜才又开口:“这里接下来会很危险,本官本是打算将你送回京时。”
“但恩师现下改了主意?”葛明远这话是肯定,而不是在问询。
陈夜微微一笑:“本官是想着,你也许更愿意亲眼看着,亲手报仇。”
“葛明远,你敢冒险吗?”
手臂骤然被攥紧,但父亲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葛明远闭了下眼睛。
再睁开,已经是一片坚定:“恩师在上,弟子尚有何惧?”
“好。”朱寿满意的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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