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太清楚这句话的分量了。
“这是，最后一波人？”佟将军真的有点后怕了，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他的人，发现这些人守在山脚下，事关太子殿下，佟将军恨不得把对方祖宗八代都查出来。
但回禀的全都是，这些就是普通的江湖人，有镖局的，还有打把势卖艺的，每一个都有清楚可查的身份。
加上他们到这里之后，就只是盯着，并没有其他行动。
佟将军就认定，他们就是崔家雇过来的，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跟前朝扯上关系。
“末将失职。”
“将军不必如此。”陈夜拖住胳膊，把人架住：“这些人藏的可不是一天两天。
朝廷都没发现，将军查不出来再正常不过，但，既然他们露出了头，再想躲回来，本官决不允许。”
这就是要一查到底的意思。
佟将军听懂了，之前他就问过朱寿，现在问题更严峻了，所以还是同样问了陈夜一句。
“大人可知，这件事会有多大？”
陈夜点头。
“朝廷当真准备好了？”挖出来容易，但一旦失控，再想要盖回去，怕是不能如愿。
佟将军的目光，跟陈夜的对上。
陈夜的笑容收敛，声音说不出的沉重：“这是大明的天下。”
“末将明白了。”
随后，陈夜又询问了京师的情况，他们一直躲在山上，消息从几天前就断了。最后一封密信，还是告诉弘治帝。
吐蕃断剑的事，就连回复都没收到。
听到那些信徒，全都涌向了京师，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陈夜和朱寿都有点不敢相信。
随之，朱寿就是得意：“还是本太子的信徒明白事理。”
他已经决定，回朝之后，一定再讲两次佛法。
陈夜和佟将军都没接话：“末将听闻，朝中文武百官，对此都颇有意见，已经在弹劾大人和太子殿下了。”
当然，主要还是陈夜，带上朱寿，都是因为那些信徒口口声声，都是受到太子殿下的指引。
他们没有办法。
陈夜望着京师的方向，目光微凝：“来，本官就怕他们不来！”
刚下了荒山，弘治帝的旨意就追过来了，召陈夜和朱寿即可回京。
朱寿挑了下眉，前来传令的不是牟斌，甚至不是锦衣卫的人。
而是几个小太监。
“有说是什么事吗？”
不出他所料，小太监什么都不清楚，就说是弘治帝的命令，见到人马上返回，不得有丝毫拖延。
印信和圣旨都是真的，这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大人且稍等！”佟将军把人暂拦了一瞬，火速点了三百亲兵。
“让他们随行，也策万全。”
陈夜没有拒绝，身体和精神都太过疲惫，他和朱寿都没选择骑马，而是钻进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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