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埋头扶起沈南觅种下的小树苗,然后重新填了一遍沙土。
沈南觅见状,真的来气了。
“季云深,你有这个时间,你去把那片空地种满!”
“你来我这里捣什么乱?”
季云深和聋子一样,完全没有听见沈南觅的话。
沈南觅拿着铁锹柄的那头,敲了一下季云深的后背,“喂,你有没有听见我在和你说话?”
如此重复了三遍,沈南觅肺都炸了。
她唠叨且聒噪了起来。
“你有没有礼貌的?”
“一点素质都没有!”
“一点家教都没有,都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能教出你这种玩意!”
季云深蓦地回首,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不禁令沈南觅浑身抖了一下。
“咔……咔……咔……”
季云深夺走沈南觅的铁锹,毫不犹豫朝着她的那张令人烦躁的嘴巴挥去……
沈南觅的头部,血肉模糊,骨骼分崩离析。
季云深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了下来,才让他恢复了理智。
他先是恐惧,生怕被别人看见了。
然后又想到每一组被分到的地方隔离那么远,谁会没空会跑来看他们。
就算是给机会沈南觅大声尖叫,恐怕都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吧。
这会他是异常的冷静,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沈南觅给肢解了。
最后他分别挖了十个坑,然后每个坑都埋了一部分尸体,和种上一棵树。
作案工具是沈南觅的,季云深把它埋在了两棵树之间的位置下面。
把一切处理完毕后,他又把自己的身体和衣服检查了一遍,衣服上面没有血迹,倒是他的手上沾到了一些。
他尝试用沙子摩擦掉,但结果不是很理想,只得用自己的舌头把血迹舔了干净。
等到有人来接他们回家,看到只有季云深一个人在干活时,开口就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季云深无奈地叹上一口气,“她受够了这里的苦,逃走了。”
在沙漠里面想要寻找一个人,那简直就是去海底捞鱼。
眼看天色不早,只能先行回去,再给上面汇报了。
当夜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刮起了十年以来最大的沙尘暴。
刮了有一天一夜那么长的时间。
季云深不停抖动身上的沙子,嘴角扯过一丝阴鸷的笑意。
劳改所的人怕麻烦,几人商量下来,最后用了这么一个畏罪潜逃被抓回来后自杀的烂理由搪塞了过去。
人命如草芥。
劳改人员更加是如此。
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谁也不当一回事。
天天在沙漠里面,谁都有死亡的风险。
更何况是想不开自杀的,那简直是大有人在!
特别是那些年轻的知青,想方设法要回去,不让回去就以死相逼。
季云深带着沈南觅死亡的真相,又和另外一个劳改人员组了队,在沙尘暴结束之后,踏上了种树的道路。
那片埋着沈南觅的沙漠,树苗被沙子全部压到了,季云深是丝毫不担心她的尸骨会被泄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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