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萱。
洛凡也知道为什么看对方眼熟了。
翻滚的记忆中浮现出一张清冷的面孔。
陆萱萱，天剑宗的天之骄女，二人长的太像了。
“你和陆萱萱是什么关系？”洛凡主动说出了这个名字。
程萱大惊：“你怎么知道太祖母的名讳？”
“……”
洛凡心一痛。
太祖母。
昔日那个高冷的女孩，都是太祖母辈的了。
“老朋友了。”
洛凡感慨：“她还活着吗？”
“嗯？”
程萱面露疑惑。
如果不是眼前这人看不出深浅，刚才还救了她，程萱早就动手了。
太祖母的名讳，竟然有人知道。
“太祖母早已仙逝。”
程萱下意识的开口，紧接着便是愕然：“你刚才说什么？老朋友？”
你在开什么玩笑？
程萱脸色变得难看：“太祖母已仙逝已逾半千岁月。”
半千，五百年。
这话她根本就不相信。
可当他看到对面男人的表情时，却又有些迟疑了。
那双眼睛，蕴含着满满的回忆色彩。
“唉。”
洛凡叹了口气。
和狗砸在地上坐了下来，陷入了回忆中：“我记得和你太祖母第一次见面时，正是和北漠大战的时候。”
“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萱愕然：“北漠我知道，许多人称呼草原为北漠，双方什么时候大战了？”
洛凡：“……”
好吧，历史断层了。
这些年，中原大地经历的战斗太多了。
北漠，西境，冰河。
连番的大战，知道这些历史的人都死光了。
也许留下些文献记载，但也极其稀少，最多不过是在文字中提到过只言片语。
“最开始不是这样的。”洛凡缓缓开口：“那时的北漠和中原是两个国家，北漠皇庭、天宇皇朝……”
随着他的叙述，一篇早已消散的历史画卷在程萱面前缓缓展开。
从中原七大宗门和北漠十大部落，讲到中原入侵西境，却被西境反入侵。
最后又讲了冰河时代。
如今唯一还有记载的就是冰河妖兽入侵了。
洛凡隐去了自己和狗砸的痕迹，着重为程萱讲述了这段早已被遗忘的历史。..
“隐世的阎家竟然是入侵者？”程萱难以接受。
这些年，阎家虽然避世不出，但却流传了阎家的名字，乃是真正高高在上的隐世家族。
供所有人仰望的隐世家族，竟然是入侵者。
“是啊。”
洛凡微微一笑：“最后是冰河时代，中原七大宗门之一，瀚海阁的老祖宗辅，跨越了冰河红线，引发了这场跨越种族的战斗。”
“红线是什么？”程萱顺着话茬问道。
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早已相信了这些听起来荒诞的事实。
主要是洛凡的语气太笃定了，根本不像是编的。
如今的冰河，下面依旧冰封了许多妖兽，但也没有洛凡口中说的那么强大。
至于红线什么的，她更是听都没听说过。
那些妖兽，不是已经死了吗？
如今的冰河，他们可以随便出入的，根本没有所谓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