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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李军和赵明晟还是高中同学，李军又是个念及旧情的，所以也没少照顾他的生意。
两人认识多年，李军也没跟赵明晟客套，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拢了拢衣服，环顾四周，然后熟稔地地问道，“老赵啊，顾总还没来吧？”
“还没来，不过估计还得等上一会儿。”
李军和他又不是竞争关系，这种事属实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他如实说了。
李军一听还要等上一会儿，也不端着了，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调侃道，“老赵啊，没想到你家伙还真能走狗屎运啊，这顾总要的棋盘就你家的最好，老赵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同学啊。”
赵明晟眼角荡开一抹笑意，“瞧你这话说的可就太见外了，我这单生意还是你介绍的呢。”
厨房有泡好的茶水，所以赵云飞也没费什么功夫，很快就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茶水。
他将其中一杯茶放到李军旁边的桌子上，说道，“李叔，喝茶。”
李军点了点头，然后抿了一口又说道，“话虽这么说，可若不是你家的棋盘好，我是不可能推荐给顾总的。”
此话一出，俩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作一团。
笑过之后，赵明晟挪着凳子坐到李军旁边，压低声音问道，“老李啊，你给我透个底，这个顾总到底是什么何方神圣啊，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其实，赵明晟虽说知道顾阮既是华日的真正老板，又是广茂商城的股东，但信息来源繁杂，所以他并不知晓顾阮的真实姓名，只知道她姓顾，至于顾阮的性格那更加不了解了。
李军闻言面露难色，说实话他知道的也没比赵明晟知道的多。
他眉心蹙了蹙，叹了口气，不禁感慨道，“老赵啊，你也知道我的，别看我表面风光，其实我也就是个给人打工的。”
赵明晟点了点头，他和李军在高中的时候就是铁哥们。
虽说两人一个子承父业学了考古专业，一个学了管理专业，但两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绝对算得上是无话不说的关系，因此他对于李军的实际情况也算了解。
李军，虽说是广茂商城的负责人，但其实说白了就是上边的人嫌商城事务繁杂管理起来麻烦当了个甩手掌柜，所以这份美差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一直在总部表现良好的李军头上。
而这份工作别看上边的人不屑一顾，可对于李军来说绝对是美差了。
他这个负责人只需要管理好下边的人，然后按照上边的命令安排一下商城的活动就可以了。
这工作清闲的很，油水也多，只不过这些年来，李军向来秉持着不求有功，但求无错的原则，兢兢业业的在这份工作上发挥余热。
所以他虽然理解那帮人为了心安总给他送礼，但他一次没收过。
而上边似乎也知道李军的为人，所以对他的管制一向很松懈。
就这么说吧，只要上边人不让他辞职，他可以在这个职位上一直干到老。
“这个我当然知道。”赵明晟眼底划过一丝诧异，脑海中划过一个猜想。
像是为了验证那个猜想，他话锋一转问道，“老李，这顾总不是你们内部的人吗？这么多年你在管理层也有些人脉，不会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打听到吧？”
李军摇了摇头，说道“哎，老李啊，我这个负责人还不就是上边人一句话的事嘛，这上边人不说，底下的人怎么可能多嘴呢。”